或许酒精抹上去有痛感吧,但爱能止痛。
他甚至开始感谢这场暴风雪,能把他的脸吹出伤口。
最后抹完药了,应怜拿创可贴比了一下,太小,他就剪了块绷带贴到罗珀脸上。
看着罗珀,应怜说不上来的满意。
第一次给别人上药就这么成功,或许她有做护理的天赋呢?
“谢谢你。”
应怜帮他处理完伤口了,罗珀都还没从这种轻飘飘的感觉里走出来,靠着本能给应怜道谢。
等卡特终于反应过来应怜和艾布纳在楼上发生了什么之后,罗珀那边都已经享受完小护士擦药的福利了。
估计是艾布纳又亲应怜嘴巴又亲脖子,最后实在把人逼急了,甩了艾布纳一巴掌。
“呵呵,得意死了吧。”卡特恨恨地盯着艾布纳。
艾布纳看他一眼,“你也想被扇吗?”
……
他僵硬地看向正在整理医药箱的应怜,一时语塞。
他只能看到应怜纤弱的背影和葱白的手指,手心还因为某个男人在泛红。
如果能被她红着眼睛扇一下,让他当应怜的狗他也愿意。
应怜好像哪里都很容易红,他不由得想起喝酒的时候,即便应怜没喝醉,但她的脸到脖子都泛着粉红,颜色漂亮得他不敢多看。
应怜也没注意到卡特一直盯着自己看,她看着医药箱有些为难,“卡特。”由于还记着艾布纳不听她话一直乱啃的事,她特地不提这个人。
“……我在。”他从幻想中回神。
“没有治冻伤的药,你会辛苦一点,手上的冻伤要靠自己养好了。”
“没事,我比较抗冻。”卡特看不得应怜情绪低沉,就努力安慰应怜。虽然冻伤的地方发痒,但有应怜担心就够了。
果然,听完他的话应怜没忍住笑了。
路西安看着全程,心乱如麻。
这三个男的真是一刻也消停不下来,一个消停了另一个就补上去,比杀不完的小虫子还讨厌。
他说不上来的烦躁。
为什么应怜还不来找他问地下室的事?早知道不让这几个人扔尸体了。
路西安一开始只是嫌这几个人吵才让他们出去扔尸体,但现在这几个人回来反而更亢奋了。
不过他的坏情绪也不光是因为这几个男人,还有一个原因是应怜之前对他说的那句陌生人。
路西安越来越想成为他们。
成为“朋友”。
“路西安少爷,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在这时,又有人打断了他的思路。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不耐烦,他努力隐藏着自己激动的情绪,故作平静地开口:“你问。”
“请问……地下室的开关在哪?”
路西安挑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太过紧张就容易出错。
他的原意是想等应怜和之前一样撒娇,没想到应怜和他想得完全不一样。
一行人本来就在借住路西安的别墅,他们没有能作为交换的东西,这几乎算是变相的拒绝。应怜有些气馁。
自己找,那万一又碰上可怕的事呢?
她已经经不起再一个惊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