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决赛开始,阴谋初现
天还没亮透,我就醒了。火狐蜷在床脚,尾巴尖轻轻扫着我的鞋带。手机静静躺在桌上,屏幕朝下,昨晚那条打印纸条被我夹进了《咒具抗性谱系》的中间页。我看了眼时间,离决赛还有不到两小时。
我起身把主阵盘从屏蔽阵里取出来,金粉画的纹路还在微微发暖,像晒过太阳的金属。火狐跳上桌,鼻子贴了贴阵盘边缘,耳朵抖了抖,冲我眨了眨眼。
“没事,”我摸了摸它脑袋,“咱们今天演个苦情戏。”
到了竞技馆,人已经坐满了。灯光打在擂台上,白得晃眼。我站在通道口,听见有人小声议论:“就是她?昨天那个失控的召唤师?”另一个声音接得飞快:“听说是靠运气赢的初赛,正统派都不认她的术式。”
我笑了笑,没搭理。火狐蹲在我肩头,毛茸茸的尾巴卷住我手腕一圈,像是在给我打气。
主持人念到我名字时,对手正好从另一边走上台。是个高年级男生,手里拎着一对咒轮,走起来不紧不慢,眼神却一直盯着我的阵盘包。
“希望你今天别再出什麽意外。”他站定後说了句。
“我也希望你别太紧张。”我回他,“毕竟,谁都不想在全校面前摔个跟头。”
裁判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我没急着动手,先退半步,掌心裂纹微亮,准备啓动主阵盘。可就在咒力涌出的瞬间,包里的备用阵盘突然震了一下——不是我主动连接的,它是自己激活了。
一股陌生的波动顺着连接线窜上来,像是有人往我的咒力流里倒了一勺沙子。我猛地掐断链接,手指一甩,把备用盘扔到身後角落。
但那一秒的干扰已经够了。
掌心裂纹剧烈跳动,召唤阵扭曲了一瞬。火狐跃出时身形不稳,落地那一下差点跪倒,爪子在地上划出两道浅痕。它擡头看我,眼神有点发空,像是刚睡醒的人。
对手立刻抓住机会,咒轮脱手飞出,直奔我面门。
我侧身躲开,火狐反应慢了半拍才扑上去拦截。它的动作不像平时那样干脆,反而带着点迟滞,像是被什麽东西拖住了脚步。
“选手请注意!”裁判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若召唤生物失控伤及对手,将直接判负!”
我点头示意明白,心里却已经开始排查问题。火狐落地後低鸣了一声,尾巴轻轻摆了两下——这是我们早就约定的暗号:体内有异物残留。
果然,和昨夜纸条说的一样。
我一边引导火狐绕到对手侧面,一边悄悄把手伸进阵盘包,指尖探向主盘接口。那里干净如常,但当我摸到备用盘的插槽时,指甲刮到了一点粉末,细得像盐,沾在指腹上有点涩。
是导引剂。专门用来放大外部干扰波的小玩意儿,通常用在反召唤陷阱里。
有人趁我昨晚睡觉的时候,偷偷换了备用盘的涂层。
难怪那张纸条会问“真的只差百分之三十七吗”。他们不是在吓唬我,是在确认实验数据。
想到这儿,我反而松了口气。最怕的就是不知道敌人怎麽出手。现在清楚了——他们不敢碰主盘,只敢在备用道具上做手脚,说明要麽没机会接触核心装备,要麽……根本看不懂屏蔽阵的结构。
我擡手召回火狐,当着全场的面,把主阵盘拿出来放在台中央。金粉画的环形纹路在灯光下一闪,隐约泛起一层薄光。
“临时调整战术。”我对裁判说。
观衆席安静了一瞬,随即嗡嗡响了起来。
“她在展示防具?”有人惊讶。
“这小姑娘早知道会被动手脚?”
我没理会,蹲下来检查火狐的状态。它冲我眨了眨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