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样?”我低声问。
它用鼻子蹭了蹭我的掌心,然後突然踉跄了一下,前腿一软,像是站不稳。
我立刻绷紧表情,做出担忧的样子。
下一秒,火狐猛地跃起,一爪拍地,火光炸开,逼得对手连连後退。它的眼神也清亮了,动作恢复流畅,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体力不支。
我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冲对手笑了笑:“刚才那一招,叫‘装死反杀’,你要不要试试?”
他脸色变了变,没说话,手里的第二对咒轮却已经蓄上了力。
台下有人笑出声,也有评委皱眉记录评分。我能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我身上,其中一道特别沉,来自高台角落。我没去看是谁,但火狐的耳朵朝那个方向偏了偏。
比赛继续。
对手开始压节奏,咒轮交替进攻,打得密不透风。我带着火狐边退边找破绽,实际上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要让他们以为我真的中招了。
于是第三次交锋时,我故意让火狐晚了一步扑击。它被咒轮擦过肩膀,毛烧焦了一小撮,疼得叫了一声。
我立刻喊停,举手请求短暂休整。
裁判同意後,我蹲下给它查看伤口。火狐缩了缩身子,表现得很痛苦,其实那点伤连皮都没破。
“忍住啊。”我假装心疼地吹了吹,“等会儿给你买小鱼干。”
它哼唧两声,尾巴却悄悄缠上我手臂,轻轻摇了三下——这是我们的暗号:**敌人要动手了**。
我心头一紧。看来不只是换道具这麽简单。
我重新站起,把主阵盘牢牢按在掌心。火狐伏在我身侧,看似虚弱,实则全身肌肉绷紧,随时能爆发出全力。
对手举起最後一个咒轮,嘴角扬起。
我知道,真正的攻击,这才刚开始。
他擡手掷出咒轮,同时嘴里念了一句短咒。
空气颤了一下。
我掌心的裂纹猛地发烫,不是因为施术,而是被某种外来频率撞了一下——就像有人拿着同频的遥控器,试图抢走我的信号。
火狐低吼一声,四肢微颤,显然也被波及。
但他们算漏了一点。
他们以为我会慌。
可我昨晚熬夜画屏蔽阵的时候,顺手加了个反向感应层。只要干扰源啓动,主盘就会记录坐标。
而现在,那个坐标正指向观衆席第三排,靠左的位置。
我低头看了眼火狐,它冲我眨了眨眼。
“准备好了吗?”我轻声问。
它咧嘴,露出一口小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