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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王乔乔所经历的一段录音(第2页)

下一站是1883年,我出现在典明家的对面,这一次我顺着线性的时间前进了五年。

这五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用故事的原话来说,“我这块海绵,开始主动弥合自己的空洞。”那很不好受,真的,正义丶力量丶权力丶社会结构……我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那些问题。回望一下,我好像一只无头苍蝇在乱转。明明那时候我已经快四十岁了。

请原谅,长寿种的成长本就慢些,更何况我是早産儿。而且乔斯达家对我来说太温和了,我是环境不够糟糕就不会动弹,我指的不止是距离上的移动,也包括个人成长。剔除掉那八年,我其实刚过三十,以人类作为参照系,也许这样的成绩也算不错?不少人一生都长不大,尤其是男性。而女性在相同的年纪,可能都因为太过疲惫而同样麻木了。

那段时间做了很多我会後悔的事情,譬如和承太郎和典明的牵扯。

承太郎是个“贪婪”的家夥。我不是说他主观上有这样的意愿,而是客观和被动的,是一种集体的无意识——这世界简直是把各种各样的东西往他怀里塞。

比方说他17岁的时候,他就拥有荷莉的宠爱和女孩子们的喜爱。但是他做了什麽呢?他什麽也没做。他甚至以冷漠和暴力回应,可那些东西还是源源不断地流向他,仿佛牢不可破的传送带。我十七岁的时候拼尽全力都得不到这些东西。我只得放弃,变成了之後的那种性格。这从长远来看算作好事,但在当初,我只是个吃不到葡萄,就必须说葡萄酸,否则没办法承受痛苦的可怜虫。

再看看他後面的表现吧,他这样的人其实也不适合拥有妻子和孩子不是吗?可他就是有,她们甚至拼命想要为他保留这份东西,女人们可没有这种运气。

瞧瞧我吧,我甚至不是人类,我只是被指派了“人类女性”的身份。我远比他强大,宽容,博学,成熟,有责任心,我却没有办法照顾自己的孩子——照顾我自己。

没关系,我活得很好,我知道我会活得很好。没关系,没关系。这不是他身为空条承太郎的错。

我承认我嫉妒他,嫉妒得咬牙切齿,他真该庆幸自己有着乔斯达家的血脉,庆幸有荷莉作为母亲。我爱荷莉,不然我不知道会对他做出什麽。可嫉妒是被社会否定和打压的情绪,更何况他是个“好人”,甚至占据了道德高地,所以我只能将其变为恐惧他。

还有典明。他和承太郎有着极其相似的内核,那种高度掌控的,克制的,集中的超级雄性内核,大包大揽,妄图垄断一切……他只是更加表现的更温和。我把他折磨得够呛,我对此心怀愧疚,但我同时也觉得公平。不是让他和承太郎对比的公平,而是和我对比。

他从小就蒙骗我,从我的身上攫取性价值,再用“喜欢我”加以包装,长大了又私自试图阉割我的未来,嵌套在他满意的叙事里,我不得不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拒绝反击,世界在那时没有法律丶规则和常识去辨识和称量他的行径,那就更谈不上惩罚。命运和良心驱策他追逐不止地补偿,和我一起受苦,这才公平。

我的情绪有点激动……他俩真的很让我不好受。然而他们又确实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帮了我很多很多忙,我也将会去帮他们。所以我也得承认我很在乎他们。幸好生活承担的了这种复杂,幸好这个故事讲述的出这种复杂。

幸好我学会了接受这种复杂。

幸好我遇到了荷莉。

我爱她,几乎像和爱梅里亚一样爱她,尽管我和她相处的时间其实不长。她是个很强大的人,不是战斗形式的强大……也不能这麽说,她所面对的世俗日常,在我看来,就是战斗本身。

啊,我真的憎恶这被人类这狭隘的语言,让我太难描述出我对她的敬意。

如果不是她,我也许一生都学不会从一日三餐和洗衣洒扫中体会到生活的朴实乐趣,也不可能意识到,哪怕被人轻视丶小瞧丶哪怕我的战斗力依旧不够,人也能坚持不懈地做事,并且主动发觉这其中的奥秘和自由。

那麽,我敢断言,我将绝无可能在未来那漫长的荒诞命运中全须全尾地活下来,我也许会自暴自弃,也许会了结生命,也许就像是一个傀儡战利品,被挂着脚拴在飞驰的命运马车後,绕着时空的战场反复展示。

她是不能承受替身的力量,没关系,她不需要承担。没有人一定要适合所有事。但我确信,如果她的替身能够舒展开来,那绝对不会输给承太郎。只要这世界能够懂得除了承太郎之外的另一个评价标准。

我爱她,所以我反抗了DIO。

其实那时候我是打算赖到承太郎他们赶到的,我担心他们,可是我还很生气他们小瞧我,但我滞留在那埃及公馆里,就好像我真的是如他们所想象的花瓶美人一般,然而我那时又确实打不过DIO。

感觉那时候我做什麽都是错的。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这样,在人类的描述中,我那时的状态完全可以被描述成“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後庭花”,男人们在赌上性命救援,而我在敌营做|爱调情打游戏。

人类似乎不能明白生物的求生状态是什麽样的,他们能理解低等动物的,逃跑,求饶,装死……可到了人类自己身上,大概是因为身为拥有过度复杂大脑的高等动物,行为也过于复杂,以至于连自己都理解不了了。其实是一样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而已。

总之我又一次重伤了,遗憾的是这一次连王德发也重伤了,没办法再把我弄进垃圾场里——当然也可能是那个时候我终于成长到足以承担起WP的时空跳跃了。于是我出现在了1998年,里苏特的任务现场。

和暗杀小队的那段日子应该算是轻松的,这蛮奇怪的,因为他们都是道德薄弱的恶人。然而正是这种毫不掩饰的罪恶,让他们在等级制的社会评价体系里变得足够低级。

典明用法皇欺骗我,承太郎强吻我,但他们是同伴,是好人,还是孩子,我没办法对付他们。加丘对我出言不逊,我可以把他打个半死,梅洛尼想让我怀孕,我直接废掉他的替身,再把他揍一顿,我可以毫无顾忌地控制里苏特,因为他想杀了我,在我确定自己已经安全後收回了肉芽,即便我随时可以再一次让他成为我的仆从,我也依旧是那个更仁慈丶宽容丶在评分上游的人。

他们的底线太低了,混在他们之间,即便我泯灭过人命,劳累不堪,自我放逐,践踏这世界上各种各样的规则和道德,我也比他们更像样。

那段生活可以说是治愈的,荷莉教会我的东西在发挥强大的作用,但我过得其实也不算好。

显而易见我和他们不是很合得来,他们几乎只能理解以暴力为基础的语言,于是幼稚,“单纯”,以至于浅薄愚蠢。我数次感觉我就像他们的老妈。

在1998年,我显然有更适合照顾的角色——幼年的我那时候正在圣地亚哥的领养家庭忍受虐待。

可WP的存在对我来说仍是未知的,我无法预知下一次时空跳跃何时到来——即便如今我有所察觉,我也没办法控制它。所以命中注定,我没办法照顾她。

(一分五十二秒的沉默。叹气声)

我在想,如果我能的话,她会变成什麽样。我会选择再一次让她成为我吗?如果这里不是小说,或者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那我一定不会……好吧,也许我会。更何况我知道。

我不想隐瞒她,不想像对待宠物,或者仅仅是弥补我遗憾的一种替代品。我想象不出来……也许我其实还是会让她变成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尽管我的人生是一团乱麻,但是我却无法不为自己感到自豪。我真的,真的已经无法再想象出,我是否还能更爱自己。再也不会有比“成为我”更加美妙的选择了。可这样一来,我再逼迫她成为我,就会成为一种暴力。

和自己互为母亲和孩子,真是一个复杂的难题啊。

还是继续说下去吧。

我和暗杀小队的人一起生活了一年,然後索尔贝和杰拉德被杀了。于是我去解决问题,毕竟我像是他们的妈。

我那时候不见得赢不了迪亚波罗,如果我成功了,我就会成为黑|帮老大。但以我的性格,这个位置恐怕坐不长久。我也许会找到布鲁诺先生,提拔他,然後做甩手掌柜。但那不是成为“我”。

于是我发现了关于我所不知道的“我”的线索。我那时候仍然不确定那照片上的人究竟是我,还是“那双脚的主人”。

这份好奇心让我对迪亚波罗手软了,我追踪他到米兰,马上就要把他逼入死角,却遇上了来旅游的安。我当然不会让她出事,不只是因为我在未来需要住她的房子,她还是第一个发现和承认我的勇敢的人。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收到的赞美和喜爱实在是少得可怜。

于是我被迪亚波罗搞成了重伤,王德发也被我拖累了。WP又一次发动,也许是这次的时空跳跃是逆行,又或者那一年里我其实恢复得不是很好,我从1999年11月到了1998年的11月,杜王町,仗助家的门口,这次我不仅身体重伤,还失去了记忆。

其实我还有另外的猜想。

尽管我是故事的主角,但谁也没有说过,主角一定是受到喜爱之人。这世界也许厌恶我,因为我不是一个可以被它所理解的存在。我指的不只是物种,还有我的天性。

DIO和卡兹先生都不是人类,但他们都以男性存在,并且严格服从严谨的父权制的等级制。他们暴力,贪婪,野心勃勃,对旁人和自己都绝对掌控——不论是掌控自己的诱惑力以引人飞蛾扑火,还是掌控自己的欲望绝对不动摇。他们是这个阶梯的顶点——撇开善恶正邪,我觉得他们和承太郎完全是一个样。

当然还是承太郎更可怕,他甚至不是主动获得这一切,于是保证了绝对的无辜,于是我不能狠狠教训他,总觉得气势上短了一截。但剩下的两个只需要看我的个人力量,即便把他们杀了,也是我有理。

很奇怪对吧,我是一个温吞,懒散,得过且过的异种,始终无法融入这个世界,为了自由而被迫孤独,却对这世界的赋分系统和评价标准了如指掌。其实这也不难理解,黑人们总是非常了解白人,女人们也总是非常了解男人,权力结构下的弱者总是对强者明察秋毫,这是生存的必要能力,那些还意识不到的人,不过是在主动或被动的装傻,有的人可以装一辈子,但至少我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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