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该笑呢,还是该气呢?
冯慧兰?想“认识”我?
这简直是我今年听过的,最他妈荒诞的笑话!
她还需要“认识”我吗?
昨天晚上,我们四个通过一根电话线,已经进行了越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夫妻的,“深入”到灵魂层面的交流了!
她连我把我老婆和情人操到高潮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居然跟我说,她想“认识”我一下?
而且,她找谁不好,偏偏去找惠蓉?
去找我的合法妻子,去要求,要和我这个有妇之夫“认识”一下?
这是什么操作?
小三想上位,还得先跟正宫打个申请报告吗?
我啼笑皆非,拿起手机,正准备在群里好好地嘲讽她们一番。
然而,我的字还没打出去,惠蓉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我接起电话,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我的惠蓉大总管,现在开始兼职做起皮条客的生意了?准备把你老公我卖个什么好价钱啊?”
“死鬼,你胡说什么呢!”电话那头,传来了惠蓉带着嗔怪的笑骂声,“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被那个疯婆子给逼的!”
“逼你?她逼你什么?她还能顺着电话线爬过来强奸你不成?”我没好气地反驳。
“那倒不至于……”惠蓉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犹豫,有些吞吞吐吐,“就是……哎呀……怎么说呢……兰兰那个人,你也知道,就是一根筋。她要是认准了一件事,那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今天早上,几乎是夺命连环ca11,把我和可儿的手机都快打爆了。我们俩要是不答应她,我估计,她今天晚上就能穿着警服,开着警车,直接冲到我们家楼下用大喇叭喊话了。她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哼。”我不得不承认,以我对冯慧兰那个疯子的初步了解,她确实干得出这种事。
“而且……而且……”惠蓉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老公,你想想啊……你多认识一个警察,特别是职位还不低的警司,对你,对我们家,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以后万一……我是说万一啊,遇到点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这话,倒是说得倒是很实在,很功利,很…惠蓉
我沉默了。我突然现,我竟然找不到一个特别有力的理由来反驳她。
电话那头,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动摇,惠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终于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无奈,和一丝……类似“拜托”的意味。
“老公……我知道,你觉得这事很荒唐。我也觉得荒唐。可是……兰兰她……唉……她除了在做爱这方面,有点,稍微,我是说,非常……特别怪之外,其实……其实人真的挺好的。你之前不是也见过她日常的样子吗?她讲义气,对朋友也特别好。当年要不是她,我和可儿有时候玩过火,可能早就被那些坏男人给欺负惨了。再说,之前李总那个混蛋,也是靠了兰兰出大力才能快刀斩乱麻,才这么快解决的。”
“你就……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不好?你就去跟她……喝杯茶,聊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跟她见一面,满足一下她那个精神病的好奇心。她那个人,就是吃硬不吃软,你越是躲着她,她就越是来劲。你大大方方地去见她,说不定,她自己反而觉得没意思,就消停了。好不好嘛,老公?”
唉。
我能感觉到,惠蓉可能是真的被冯慧兰那个死缠烂打的疯子给搞得没办法了。
同时,她的话里也透露出了一种她对冯慧兰这个“孽缘”般的闺蜜,既头疼又关爱的复杂情感。
我在心底里苦笑起来。
我的脑海里,一半是昨天录像带和电话里,那个骑在狼牙棒上疯狂自慰、嘶吼着要被操死的性感女魔头;另一半,却是惠蓉口中那个“讲义气”、“人很好”、“只是性癖特别怪”的形象模糊的朋友。
这两个形象,无论如何,都无法重叠在一起。
去见她?就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个德行,我今天去见她,她会不会当场就把我按在咖啡桌上,给活活生吞了?
可是……不去?听惠蓉的意思,那个疯子,恐怕真的会纠缠到天涯海角。
这他妈叫什么世道?
竟然有老婆苦口婆心地,劝自己老公去跟别的女人“偷情”的?
虽然我们家的情况,早就已经和“偷情”这两个字没什么关系了。
“唉……”我最终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其实心里明白,我已经没得选了。
从我决定接纳惠蓉的全部,接纳可儿,接纳这个疯狂的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上了一艘无法回头的贼船。
冯慧兰,也只不过是这艘贼船航线前方一个大大的“明”礁而已
“把她电话给我吧。”我用一种疲惫的、听天由命的语气说道。
“嘻嘻!老公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电话那头,惠蓉的语气瞬间变得欢快起来,刚才那副为难的样子一扫而空。
啧,忍不住咋舌。我严重怀疑,她刚才那番表演有至少一半是装出来的。
这个骚货,骨子里恐怕也对我和冯慧兰的会面,充满了看好戏的变态期待。
挂了电话,没过几秒钟,微信上惠蓉就来了一串手机号码。
我看着那串数字,在办公室里,呆坐了五分钟。
我甚至给自己点了根烟,在烟雾缭绕中,反复思考着,我接下来,到底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那个女人。
没在这办公室装烟雾报警器真是对了,我甚至在心里开始琢磨这些没营养的话题。
最终,我还是掐灭了烟头,按下了拨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