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究竟是对她幻想中“主人”的彻底臣服,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许…恰好成了形象的投射?
还是……在这痛与快感交织的混沌中,她的灵魂真的辨认出了现实——一个沉默的面具怪?
我不知道,坦白说,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这场巨大恐怖的高潮,也如惠蓉所料,耗尽了她最后一丝精力。
当身体的最后一次痉挛平息,理智似乎也随着虚脱暂时离开。
她那双重归空洞的眼睛缓缓闭上,整个人陷入半梦半醒的沉睡。
不过,那龟裂的嘴唇还在无意识地翕动,出破碎的呓语。
“别……别打了……求你……”
“好黑……我怕……”
“妈……妈妈……”
“……抱我……”
微弱无助的呓语像一把把没有重量的小锤子,一下下敲在我那颗因这场荒唐“治疗”而麻木的心上。
我看着床上彻底沉睡过去的女人,英气美艳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眉头紧蹙,像在做着不安的梦。
但她急促紊乱的呼吸已渐渐平稳。
那具方才还在惊涛骇浪中疯狂摇摆的强健身躯,此刻也终于寻到了一丝难得的安宁。
惠蓉那个疯狂的“休克疗法”,似乎……真的在起作用了。
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从她依旧温热柔软的身体里退了出来,然后将那个分外柔弱的赤裸身躯,轻轻抱起。
她的身体此刻在我怀里轻如鸿毛。
我将她平放在那张早已被我们弄得一片狼藉的大床上,拉过羽绒被仔细为她盖好,只露出那张沉睡的苍白脸庞。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她长长的睫毛忽然微微颤动。
缓缓睁开的双眸因剧烈疲劳而显得模糊涣散,但眼神深处已没了之前的癫狂、痛苦与空洞。
她努力将目光对准床边戴着面具的我。
然后,伸出手,以一种极其缓慢虚弱的动作,轻轻抚上我因剧烈运动而汗湿的结实胸肌。冰凉的指尖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传遍我全身。
她看着我,嘴唇微动,用几不可闻却的气音说道
“……谢谢。”
接着,那只手无力滑落。
她眼中最后一丝清明也随之消散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
这时我生出了可能是人生中最荒谬的感觉,比什么现惠蓉的秘密,比可儿上了我的床合起来还要荒谬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我心里其实已经明镜似的惠蓉那个扯谈的方案还真tm,真Tm的成功了!
妈的!
我站在床边,看着她那张终于恢复了平静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
我疲惫地在床沿上,坐了两分钟。
在我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我自己隐隐约约不愿面对的念头还不够我还没有满足我还想和她继续做下去,我想把她彻底…。玩烂这个女人和可儿还有惠容给我的刺激都不同,她的癫狂,她的柔弱,真的就好像罂粟一样让人沉迷我不愿多想了。
我站在床边,看着她恢复平静的睡颜,心里翻江倒海,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一股混杂着汗臭与女人幽靡体香的浓烈味道钻入鼻腔,我才像被烫了一下,猛然惊醒——
此地不宜久留。
我站起身,没再回头看床上的女人,径直走出了这间弥漫着欲望与救赎的卧室。
拉开房门回到客厅,眼前的一幕,让疲惫不堪的我差点笑出声来。
只见惠蓉、可儿和王丹,像三尊被施了定身术的雕像,姿态僵硬,动作整齐划一得有些滑稽的——齐刷刷扭过头,用三双紧张、担忧与询问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这副荒诞的模样,像一束不合时宜的阳光,照进我阴暗疲惫的内心,反倒让沉重无比的身体恢复了些许活力。
我走到她们面前,摘下脸上冰冷黏糊的面具。
“她……”惠蓉嘴唇颤抖,第一个开口,却又不敢问下去。
我看着她们三个,点了点头,用尽量平静却难掩疲惫的语气说“我想……她没事了。睡一觉,应该就能恢复。”
话音刚落,她们像三个被瞬间抽干空气的气球,同时长长地松了口气。巨大的欣喜冲垮了脸上的紧张。
“太……太好了……”王丹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而惠蓉和可儿则一左一右冲上来,紧紧抱住我。
“老公……你没事吧?”
“林锋哥……你的脸色好难看……”
她们的喜悦不到三秒,立刻化为对我毫不掩饰的担忧与心疼。
不过我此刻真的没有力气再回复她们了。
最终,王丹理所当然需要留下来收拾残局,承诺会照顾好冯慧兰。我在惠蓉和可儿的搀扶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