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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我拿起落在一旁的衣衫,裹住春色。听他轻叹一声,“我是干净的,没人碰过我。”这话刺痛我,我坐在床边,“我是个和尚。”“现在哪有老实的和尚,你太死板。”他握住我的手,“你喜欢女人?”“男人,女人,都不喜欢。”他又剥掉衣裳,露出皮肉,“那巧了,我不男不女。”可这话像要继续剥我的皮肉。我扭头不看他,“你别这么说自己。”“没说错啊。你看看我!我哪点儿像男人?又哪点儿像女人?”他几乎以愤怒的语气质问。我不肯看,他就拉我的手,摸他腿间。碰到了,软的,光滑的,畅通无阻的。我强硬地收回手,起身要走,他拉住僧袍,“你嫌弃我,是不是?”我长出一口气,仍觉呼吸艰难,“没有,我不嫌弃你。”“你不做,那你亲亲我吧。”“逢春,我是个和尚。”我狠下心来,掰开他的手,像当年陈颂那样,逃离这间屋子,不敢回头看一眼,怕看到他受伤的眼,会使我失去理智。已是宵禁,我一个平头百姓,不便在外游荡,便坐在外院,等天亮。那处硬得难受,后背抵住冰冷的墙,不再想逢春。可指尖的触觉真假难辨,仅仅是一息之间,到底是真的碰到了,还是没碰到。我揉搓指腹,缓缓移到鼻下,确有一股似有若无的sx味儿。那一晚,谁也没有再提,像一场荒诞的梦。佛祖试探我,特意造出的梦。逢春时来时不来,来了也不说话,只是看书,看着看着,便开始发呆,回神后,默默笑一下,不知是不是想到有意思的事,但并不告诉我。总觉得他反常,我却不知从何问起。这日,他笑着说:“最近那日苏和一个男孩子走得近,还不肯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呀,他还瞒我,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没搭话,感觉他在含沙射影。也许是见我没有兴致,他没继续说。见他如此,我又心疼,问:“然后呢?”“然后啊。”他看着我,“然后我看出你喜欢我了呀,你喜不喜欢我?”果然如此,早知就不问了。我不说话。“听他说,那孩子不喜欢阉人,父亲成了阉党,为此,他哭过一回,一口一个阉人该死。”不禁让我想到那日在胡同口哭泣的少年。“无生,你觉得我该不该死?”“没有该不该死这一说。”逢春浅浅笑着。“但我不想你死。”这大概是我唯一能说出口的话。笑意在他脸上晕开,我像吃到一颗酸枣。我想听他说“你不想我死,那我就不死”,但他什么也没说。平时那么会说话,怎么现在反倒成哑巴了?回答我的只有寂寂黑夜,漫长,漫长。年下时,趁山西疫病刚有所缓解,鞑子北下,连闯数道关隘,直取北京,让人拦在城外。听说是程伊。程伊是御马监掌印,掌管内廷兵马。难民涌进城,每日都会冻死好些人,由兵马司抬走,扔到乱葬岗。舍饭寺不够,各寺庙纷纷接纳难民,朝廷设立粥棚,富贵人家也拿出钱来。施粥时,我看见小邬太太,她正给一个老婆子施针。每日忙到脚不沾地,见到逢春时,我才彻底从忙碌中抽身,发现,原来很久没有见他。他微微喘着气,衣衫也有些不整,像是一路跑来的。他说万岁爷为着鞑子焦头烂额,他走不开。宫里太监那么多,只会缠着逢春!缠着也就罢了,也不待他好点!我在心里责怪万岁爷,和逢春坐在玉兰树旁的石阶上——逢春拉我来此,他说要跟我说说话。核桃卧在他怀里,很舒服地叫唤两声。“我只是万岁爷的伴读,陪他读书,陪他下棋,陪他说话。外边传的那些话,你不要信,都是假的。万岁爷没碰过我,谁都没碰过我。那些是文官编出来的,他们不敢说万岁爷,只能指桑骂槐骂我,反正我就是个奴才,就是天生挨骂的。又或者是老祖宗故意以民声要挟万岁爷,让他除掉我。你信我吗?”“我信你。”我认真听着,看他的手轻轻抚核桃。“还记不记得那年我教你骑马?”逢春突然说起以前的事。“记得。”“男人跟男人怎么做,我早知道的。那年在昭狱,圣旨下达后,狱卒压在老祖宗身上,做了一回又一回。有一日你骑马载我,我知道你起反应了,我也有反应,想让你进我身体里,你到现在也不肯,不过如今想想,也算做过一回吧。”他把核桃放在地上,“如果我进昭狱,也让人这样,也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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