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看她半响,夷渊忽然轻笑了下:“洛洛,你知道吗?”
她瞥祂一眼,咽了口口水。
祂眉眼弯成了月牙。
“你一紧张,就话多。”
话音间,祂凑了过来,身侧的“水蛇”安放着铜镜。
“哪有的事,”薇洛紧了紧衣袖,勾唇,“我只是与你熟悉了。”
祂挑眉,却并没拆穿她,反倒话锋一转:“你说过时,可洛洛在河神坊里呆着时,好像经常会看到南河边常有互相求爱的新人,以及常来祈愿要心上人主动求婚的女子……”
她微微侧目,不明白祂想说什麽。
祂说着,靠近些许。
“你会不知道,这是情︱人幽会常用的妆容吗?”
祂问着,又靠近些许。
“你会不知,这是世人求爱前常化的妆容吗?”
阴冷的气息喷洒过来,薇洛了然,瞥向另一侧,不愿再听。
祂却捧住这张小脸,逼她面对。
“还是说,你知道我要求婚,却不想答应,故意拖着?”
冷硬下垂的唇角被迫嘟起上扬。
薇洛握紧衣袖,冷冷望着祂:“河神大人说笑了。”
祂像是丝毫感受不到她眼里的冷意,反倒盯着她的眉眼轻笑了声。
“可是生气了?都叫上河神大人了。”
既都看出来了,还不放开?
薇洛皱眉侧目,她虽被祂动作惹得上火,可面对神通广大的河神,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说说。
但她却不知,祂最爱的就是她生起气时的眉眼,生动极了。
她眸里水光颤动,人虽不语,但夷渊望着杏眸里的水光,不利反柔,“这异界水境里总流传着这麽一句话——人的眼睛最会骗人。”
语间,清澈蛇流轻触强抿的唇,“依吾看,你这嘴也不晃多让。”
那动作似是要撬开它,又似乎只是轻抚而过,很是令人发痒,薇洛拧眉,怒瞪回去。
她自以为凶悍,却惹得祂唇角飞扬,不再遮掩自己。
祂咧着嘴,笑得有些疯。
“不说话也无事,你既知晓我要做甚,我倒不用再有所顾忌了。”
话音落下,薇洛终于被松开了脸,却没被放下,反而还牵起了手,力道刚巧让她抽不出手,要迫她接受和前些天无二的求爱。
薇洛眉眼锋利起来,不管不顾:“我死也不会答应你的……额!”
话音一顿。
玉手被冰凉水汽包裹丶入侵,清澈水流在肤上缠绕丶上攀。
“不许再提那个字。”祂脸色微沉。
“哪个字?你要做甚?!”薇洛被寒凉逼得向後仰头。
“当然是‘死’”。
祂沉着眸。
妖异丶富含侵略性的面容不顾她的躲避越贴越近。
不知是因为祂五官太好看,还是因为知晓祂要做什麽,却因动不了而紧张,她心跳如鼓,忍不住侧着头避开:“你敢这麽做,我就丶我就咬你!”
气息没有挪开,顿在她面前几毫米处。
祂轻笑了下,“咬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