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因为那次聚会,是这人的行事风格,神秘又高调,处处透着与衆不同。
别人的香水,要麽是低调内敛的檀木香,有麽是显贵的烟草香。偏他用的是狂野的动物香,像只被皮革包裹的雄鹿,锋利的棱角都藏在暗处。明明不知道她要干嘛,却第一个说要把宝押在她身上赌她赢。
她读不懂他,但喜欢一切规则之外的东西。
比如今晚。
郑孝威的眼眸染上欲-色,微微汗湿的皮肤徐徐散发着热气,只有肌肤相亲的这刻,才清楚嗅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隐秘向她身体里蜿蜒。
窗外细雨绵绵,屋内春水荡漾。
许久都没有停歇。
他伸手抚去她前额的汗水,吻了吻嘴角作为结束。伸手拉上被子,在抽屉里捡了身睡衣套上,弯腰拾起两人的衣物:“我拿去烘干。”
邝敏诗裹着被子翻身,才发现:“你换房子了?”
郑孝威报出小区名。
离邝敏诗常住的公寓很近,大约十分钟的路程。
她耸肩:“何必特意换。”
“你不喜欢在我这过夜。买在这方便你回家。”郑孝威拿出手机准备点餐,“要不要吃点东西?”
邝敏诗摸额头:“白粥吧。顺便买个温度计。我感觉我好像发烧了。”
“我家有温度计。”郑孝威在医药箱里翻找出来递给她。
一测果然是低烧了,身体很快给予反应,腰酸背痛,鼻子发痒,她抽纸捂住鼻子:“我感冒了。你要不要测一下?”
郑孝威测体温,同样是低烧。
“我腰酸。”她撇嘴。
郑孝威往她腰间垫了个枕头:“你腰酸可不是因为感冒。”
邝敏诗攥拳锤他:“闭嘴。”
她掏出手机要买感冒药。
郑孝威按住:“我下楼去买,顺便买粥。”
~
过了会,他提着粥和感冒药回来。
“你不吃麽?”
“感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你也得吃。”邝敏诗挤出一颗,塞进他嘴里,又递水给他,“发烧不是小事。我怕你晕过去。”
郑孝威吞掉药,笑了笑:“没那麽脆弱。”
她撒娇:“想吃煎蛋。”
“可以。我去弄。”郑孝威转身进了厨房。
邝敏诗挤出一颗药,掰成两瓣,一半吃了,一半用纸巾包着丢掉。
—
感冒药的副作用是嗜睡。
次日中午,郑孝威才醒。房间已经空了,阳台挂着的衣物也不见了。他支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勉强坐在床边,缓了一会,突然从床上弹起来。
餐桌上压着一份三明治和一张纸条——
‘我去上班啦。你好好休息~’
看了眼时钟,划开手机是十几通未接,短信的未读红点塞满信箱。
再看字条,他瞬间明白了,也不那麽着急了,慢悠悠地走进卫生间洗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