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氏集团的会议室又一次坐满,只有末尾空着一个座位。
今天是集团的股东代表大会,因为邝敏诗手里的那份委任书到期了。
邝敏诗说:“这段时间,我做的有目共睹,我认为现在换人不是聪明的决定。我爸妈的案子还在侦破中,到处都在讨论这事,只有我继续主持工作,外界才不会一直盯着公司。”
“如果案子侦破要十年,我们也要等十年吗?”
“这只是我的建议。你们可以重新选人,但要提醒你们,除了我,没有人能和翁氏那边交接。”
此话一出,在场人面色凝重。
有人赞同:“这段时间敏诗做得挺好的。要不让她继续代管吧。”
有人反对:“不行。她没股份也不是董事会成员。”
邝敏诗又说:“今天人没到齐,要不改天再议吧。”
旁边的股东催助理:“郑孝威的电话还没打通?他到底在哪?”
助理摇头:“一直是无人接听。”
僵持一阵,几人最终点头同意让她继续代管,但要求她只能主持日常工作,大决策都要开会商议。
邝敏诗应允:“各位是我的前辈,遇上不懂的,我定会第一时间向各位请教。”
“谢谢各位的配合。散会。”
邝敏诗的鼻头红肿,头还是有点晕,但一直撑到他们全部离开,才扶着椅子慢慢坐下。
助理摸她的前额:“好烫。我去拿退热贴。”
邝敏诗早早结束工作,去医院打点滴。坐在点滴室,紧绷一天的神经放松,眼皮沉重,身子歪斜,靠在椅背。
忽然前额挨了下。
郑孝威提着热粥坐到身边。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她以为自己忙得失忆了,拿出手机看记录,并没有联系他。
“昨天光盯着我吃药。你呢?”
“我也吃了……”邝t敏诗撇嘴,有些心虚,声音小小,“半颗。”
郑孝威擡手,又敲了她前额。
她捂着额头:“疼啊。”
他说:“活该。你真是给颗甜枣再给个巴掌。”
“不想我参加会议,提前告诉我一声就好。不需要弄得这麽麻烦。”他掀开打包盒,用勺舀粥,递到她嘴边,“张嘴。”
“是海鲜粥哎。”
“好吃吗?”
“嗯!哪家的?”
“我中午熬的。”
“谢谢。”
看着她无所谓的样子,郑孝威气不打一处来:“你没必要折磨自己。”
“我累了。找个理由给自己放假。”邝敏诗瞧了他那里,“也是……单纯地想睡你。嘻嘻。”
郑孝威伸手,一勺怼进她嘴里:“安静喝粥。”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
邝敏诗划开。
郑孝威问:“怎麽了?”
邝敏诗说:“蒙队发来的。让我明天去警局一趟,说是发现新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