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平妈慢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屋里,阿平被吓得手一抖,杯子“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顾不上收拾碎片,赶快跑过去拉住平妈的手,焦急地说:“妈,你去哪里了?你没事不要乱跑啊,我会担心你的。”
平妈却像没听见一样,直直的上了自己的床,躺下後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我不用你担心,我担心你才是。以後我就不用担心你了,害你的人已经没有了。”
阿平一听,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他又不明白平妈这话是什麽意思。他突然想到了Pipi,赶紧跑到楼道里,朝Pipi的家门看去。果然,Pipi的家门是开着的,门缝里透出一丝昏暗的灯光。
“Pipi,Pipi!”
阿平焦急地呼喊着,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麽事情。他进了门去,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Pipi,起初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松了口气说:“你的门没有关,我以为你出什麽事情了。”
然而,当他走近一看,却吓得魂飞魄散。沙发上的人没有动也没有回应,两只眼睛因为惊吓过度而突出,脖子上还有一道被人掐得紫红的印子。阿平的心跳瞬间加速,一股恐惧从脚底涌上心头。
他颤抖着双手,连忙拿出手机,想打给毛悦悦,但手指却抖得厉害,怎麽也按不准号码。最後,他咬咬牙,鼓起勇气跑下楼去,敲响了况天佑的门。
大早上的,况天佑的电话像一阵急风骤雨,把毛悦悦从沙发上温柔的梦乡中揪了起来。她抱着抱枕,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只听况天佑在那头声音低沉地说:“阿平的邻居Pipi死了,毛小姐,你先去找阿平聊聊,我怀疑这里面有事……”
毛悦悦一听,瞌睡虫瞬间被吓得无影无踪,她一激灵,连忙应道:“好,我知道了。”
她匆匆洗漱了一下,就穿着睡衣下了楼。
这栋大厦的每一个电梯门口都站着两个巡警,他们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毛悦悦穿着睡衣,发丝微乱,她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头发,透出几分慵懒,却也显得自然随性。
走出电梯,毛悦悦就看到阿平抱着胳膊在门口站着,一脸愁容。她快步走过去,故作轻松地问道:“平哥,好多人啊,怎麽啦?”
阿平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悲伤,他低声说道:“你刚睡醒吗?Pipi死了……”
毛悦悦心里一紧,但她还是假装不知道,故作惊讶地说道:“死了??怎麽会这样?”说完。
她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身体微微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阿平的胳膊,眼睛瞪得圆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平哥,这太可怕了,怎麽会发生这种事?”
阿平被毛悦悦这一抱,心里稍微暖和了一点,但随即又感到一阵害羞。他从来没和毛悦悦这麽亲近过,手臂上传来她温软的触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愣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悦……悦悦,你……下来”
毛悦悦看着阿平害羞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但面上却装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依偎在阿平的身边,点了点头:“好”
但是手上还是没有动作。
况天佑从电梯里缓缓走出,轻咳了一声以引起注意,
“咳。”
毛悦悦扫了他一眼,眼角微微上挑,继而眯起眼睛,笑得越发像只狡黠的狐狸。“况警官”
况天佑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很配合地回应了一声:“嗯。”
阿平察觉到毛悦悦还挽着自己的手,有些不安地试图慢慢把她的手推下去。况天佑见状,开口问道:“你是平哥对吗?我姓况,住在楼上,上次我们见过的。想不到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打招呼。”
阿平点了点头,“叫我阿平就好。你是警察吗?”
况天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缓缓点头:“嗯,我的脸色看起来是不是比你好点?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阿平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
毛悦悦在一旁插话道:“是有点苍白呢,等会我煲个乌鸡汤给你补补啊,阿平。”
阿平连忙摆手,“不…不必了,悦悦,真的不用了。”
况天佑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你和Pipi认识很久了吗?”
阿平沉了沉气,回答道:“对,她有时候找我做衣服。凌晨我去外面倒垃圾的时候,看到她们家的门没有关,结果我进去就看见她……她就那样了……”说到这里,阿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惊恐还有心虚。
毛悦悦轻轻拍着阿平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平哥,没事的。”
就在这时,电梯的门又开了,嘉嘉和王珍珍走了出来。嘉嘉一眼就看到毛悦悦挽着阿平的胳膊,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溢了出来。
王珍珍好奇地问嘉嘉:“妈咪啊,你在看什麽?”说着,她也看到了毛悦悦和阿平。
“啊欧~”王珍珍惊呼了一声。
嘉嘉往後一瞥,看到了Pipi门口站着两个警察,顿时皱了皱眉,不满的说道:“这是怎麽回事?”她想要进去,却被警察拦了下来。“我是这里的房东,里面是我的租客,我有什麽不能进的?”
王珍珍好奇地看着况天佑,问道:“况先生,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嘉嘉也急切地问道:“况先生,Pipi她……她怎麽了?”
况天佑沉声说道:“Pipi死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毛悦悦原本僵硬的笑容瞬间变成了害怕,她双手紧紧抓住况天佑衣服的角,好像这样就能减少心中的恐惧。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况警官,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阿平看到毛悦悦拉着况天佑的衣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情绪。他咬紧牙关,嘴角微微扭曲,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刺向他的心脏。他不想看见毛悦悦依赖其他人,心中不禁有些吃味。
嘉嘉闻言,她难以置信和悲痛,惊呼道:“啊?怎麽可能?Pipi她……她那麽年轻,怎麽会……”
这时,两个军医从里面用担架擡出了Pipi的尸体。毛悦悦收在身侧的五指用力得指节泛白,她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和愤怒。她看到Pipi死不瞑目的样子,心中更是痛得无法呼吸。她觉得平妈特别可恨,这麽好的女孩子,怎麽就这样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