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悦悦下意识地看向阿平的反应,发现他还是一副心虚的模样。她目露鄙睨地睇了他一眼,心中失望愤怒。但随即,她又掩去了这些情绪,变成了些许爱慕关心。她知道,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而是要找出平妈为什麽杀害女孩子的证据,为Pipi和小倩讨回公道。
况天佑对阿平点了点头,说道:“有需要的其他事,我再找你哈。”两人握了握手,况天佑仔细端详着阿平的手背,那是有血有肉的人的手,阿平却心虚地迅速收了回去。
况天佑又看了一眼毛悦悦,毛悦悦朝他笑了笑,这笑容在阿平眼里,俨然成了他和况天佑之间的某种默契,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金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焦急地问:“况先生,你有没有看到正中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也没见到他。”
况天佑皱了皱眉,说道:“没有,他怎麽了?如果有事,随时找我。”
衆人点了点头,毛悦悦见没戏可看,也想离开,于是对阿平说:“平哥,我去上班啦,下午等我给你煲汤喝啊。”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有股力量在推动着它,丝丝缕缕地向外扩散。阿平像受了什麽蛊惑,鬼使神差地擡起手,替毛悦悦顺了顺额前的碎发。
当他们的目光再次相遇时,阿平猛地一怔,随即缓缓收回了手。他轻声说道“好。”
金姐在一旁笑着打趣:“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要喝喜酒了哈哈哈哈。”
毛悦悦假装害羞地走开了,她径直去了求叔的游戏厅。求叔听完她在嘉嘉大厦的遭遇後,惊叹道:“居然有这种事!”
毛悦悦点了点头,问道:“求叔,现在怎麽办?”
求叔沉思片刻,说道:“你现在是作为诱饵,很危险啊。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毛悦悦连忙摇头:“怎麽会……我只是在配合调查而已。”
况天佑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毛悦悦也在,打招呼道:“好巧啊,又遇到了~”
他对求叔细细分析起案情来:“毛小姐也向你说过了事情吧?平妈确实不是个好角色,至于罗开平,两个死者都见过他。小倩偷过他的衣服没给钱,Pipi也被平妈骂了一顿。而且,两个死者的脖子上都有超级严重的黑印。”
毛悦悦插话道:“我原以为那是掐痕。”
况天佑摇了摇头:“我也以为是这样,刚刚我又找罗开平去谈话,发现他的手心里都是黑印。”
毛悦悦惊讶道:“我怎麽没有发现?”
况天佑解释道:“今天早上我看的时候,它还没有黑印。”
求叔皱了皱眉:“我可没有看见,我倒是觉得这个阿平比平妈的嫌疑要大,你们可以把阿平抓起来,给他采取指纹。”
毛悦悦连忙反对:“我不赞同,把阿平抓起来只会打草惊蛇。万一指纹不是阿平的,是平妈的,你感觉平妈会放过咱们吗?”
况天佑点了点头:“说的对。”
求叔叹了口气:“怎麽,想让我出马?”
毛悦悦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小玲又不在,我也只是个半调子。我会诱敌深入,捉鬼可以,但是不会驱魔啊。万一有什麽意外,求叔你就见不到我了。”
求叔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
况天佑突然想起了什麽:“对了,马小玲呢?可以找她帮忙。”
求叔递给他一张马小玲的名片:“怎麽?你认识她?”
况天佑点了点头:“在日本的时候见识过她的本领。”
求叔说道:“她现在不在,接了个大单现在在澳门。等她回来,你说是我介绍的,说不定还会打折呢。”
况天佑笑了笑,准备离开。求叔又叮嘱道:“记得多帮帮这个悦丫头啊。”
况天佑点了点头,对毛悦悦示意:“你不走?”
毛悦悦连忙回应:“走走走,一起一起。”
毛悦悦和况天佑并排走着,她侧过头,问道:“今天下午有什麽收获吗?”
况天佑皱了皱眉,说道:“平妈的态度不是很好,她觉得我会拆散她和阿平,可能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
毛悦悦闻言,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那怎麽办?”
况天佑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怕什麽,那个阿平嘛,心底倒是善良,会给陌生人付钱,不像会害人的样子。”
毛悦悦手指勾着一缕发丝,在上打着旋,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也是,我认识他才一个星期,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是善良的。就是太听平妈的话了,他会不会助纣为虐呢?”
况天佑摇了摇头:“不知,你要小心啊。平妈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毛悦悦点了点头,认真地说:“会的,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我可不想让珍珍看到你的尸体。”
况天佑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你这人,说话怎麽这麽直接。”
毛悦悦笑了笑,说道:“哦对,我还要煲汤呢。得多和这个平妈联系好感情,说不定能从她那里得到些什麽线索。”
况天佑再次叮嘱道:“小心些,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毛悦悦朝他眨了眨眼,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说完,她加快了脚步,朝着前方走去。况天佑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她傻了吧唧的。
毛悦悦回到嘉嘉大厦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煲完汤更是夜深人静。她按了门铃,等了好久阿平才来开门,而且只开了门,没有开防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