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心,也不会让你苦闷,若是无心,”雪芽莞尔,“那就按小卷说的来吧。”
“好。”冷雀知点头应下。
“你看,我说的也不是毫无道理。”任卷舒站起身,“不说了,我去找个人。”
灵久道:“我也去。”
“去戏馆,找伶舟听戏。”
“那我不去了。”
同其尘急道:“我跟你一起。”
“走吧。”任卷舒应了一声,没说别的。
白日里街上都是摊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同其尘却无暇顾及,“你找伶舟做什麽?”
任卷舒四处瞧着,“听戏啊,方才不是说了。”
见她四处查看,同其尘以为有异象,也跟着观察起来,不忘说道:“不只是听戏。”
“找到了。”任卷舒转身扎进一旁小店。
瞧着店面,卖的应是珠宝首饰,同其尘跟着她进去。
任卷舒道:“老板,你们这好看的头面,拿几个给我们选一下。”
老板呈上好几套,华丽隆重的,简洁朴素的,应有尽有。
同其尘道:“不是去找伶舟?选这些做什麽?”
“老板还有没有别的?艳的太艳,素的又太素。”任卷舒问完才答,“就是送给伶舟的,他扮角的时候,能用到,也宝贝这些。上次见得仓促,这次再空手,就说不过去了。”
同其尘突然想起雪芽说的,又不知怎麽问,思索半天,选出个较为恰当的词,“他是你旧相识?”
任卷舒听见句稀罕话,笑着看他,“旧相识?你怎麽想出来的?”
同其尘似是被她问恼了,闭口不语,转身出去等。
任卷舒浑然不觉,还故意逗他,“同其尘,你喜欢吗?要不要我买来送你?”
同其尘在门外憋出两字,“不必。”
任卷舒认真挑选一番,手拎两个木匣出来,洒脱道:“走吧,选好了。”
同其尘不应声,只在一旁跟着。
任卷舒也没同他多说,思索着如何请伶舟帮忙。
今日戏馆人少,两人刚踏进门槛,小二便前来迎接。见任卷舒後,笑道:“原来是姑娘,公子吩咐过,您若想找他,直接上二楼厢房就行。若是来听曲,小的给你安排上座。”
是上次带路那人,任卷舒认出他,笑道:“还是之前的房间?”
小二连连点头,“我带姑娘过去。”
任卷舒笑着摆摆手,“我们自己上去,你去忙吧。”
“好。”小二笑道,擡眼扫到同其尘时,表情倒是很明显,“这人怎麽又来了。”
走到门口,同其尘却远远停下,不动了。任卷舒转头看他,“你干什麽?又不进去?”
同其尘摇头,“你去吧,我在外面等。”
早说,白瞎她买了两份礼。害,找旧友帮忙,多少礼都不算多,礼轻情意重。任卷舒挑了下眉,“随便你。”
伶舟调侃道:“吆,我这小馆吹得什麽风啊,才两天,竟将你吹回来了。还以为下次再见,还得再等两百年。”
“我这刚进门,你就挖苦我。”任卷舒晃着手中盒子,“亏我满大街跑着选礼,得了,人家不欢迎我,话里话外都要赶我走啊。”
光嘴上说哪够,任卷舒直接演起来,拎起手中木匣,摇头道:“多好的头面,可惜了,我不讨喜,连累你们。”说罢,一个转身又道,“识相点,还是自己走吧,别等人家动手撵。”
伶舟捧书掩面,噗呲一笑,“行了,礼留下,人也留下坐会儿吧。”
任卷舒将礼奉上,“快瞧瞧,挑了好久。”
伶舟放下书卷,拉过木匣,轻声道:“他又不进来。”
“愿意在外面守着,不用管他。”任卷舒道,“就我们两个,好说话。”
伶舟手拿发簪仔细瞧着,双眸漾出波光,颇为满意,“怕是因为我在,拈酸吃醋了,这才不愿意过来,”
任卷舒笑道:“就他,榆木疙瘩成精,带发修行,哪会想这些,你真高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