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啊!”
电话这头,裴开霁舒适地靠在车椅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一块腕表。
“不识好货啊,宝贝。”他声音里叹息着嘲弄“送你的表,可是时间越久,价值就越高的藏品,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它卖掉呢?真是欠教训。”
他将刚刚赎回来的手表扔在了副驾,循循善诱的语气,却容不得她半点拒绝
“出来见一面吧,我来教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眼界。”
周六,是裴开霁唯一下手的日子,也是陶南霜可以光明正大出门和他见面的时间。
他等这一天很久了,自从陶南霜把她删了之后。
他抑制不住地想象着她怯懦求饶的模样,或是甜言蜜语试图哄得他心软,又或是痛哭流涕地忏悔说不该招惹他,甚至为了乞求放过,心甘情愿交出身上所有的钱财。
裴开霁像个蛰伏已久的强盗,在脑海中反复预演着这一天的场景。
然而现实迎接他的,却是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
陶南霜也同样,等这一天很久了。
裴开霁的脸被扇得偏了过去。
他用舌尖顶了顶烫的脸颊,再转回头看她时,眼底竟仍漾着浅淡的笑意。
“爽吗?”他问。
陶南霜牙都是痒的,想冲上去撕咬他,那副表情简直像只被逼急的疯犬。
裴开霁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强硬地将她的掌心按回自己刚刚被打的脸上。
他歪着头,主动将脸颊送上前,眯起的眼睛里流出伪善的光。
“我可以现在给蒲驰元打电话,把你跟我上床的事告诉他,再然后,将你带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囚禁起来,把你手砍断,脚掰断,穴插烂。”
“宝贝,你觉得这些事,我能做的出来吗?”
他眼底的杀戮欲满溢而出,却还压着嗓子威迫利诱。
陶南霜也是个识货的。
她哼了一声,强撑着气势“谁让你先给他告状的,要是你没多嘴,我消了气说不定还会来找你!我这人就是爱钱,谁挡我财路我跟谁急!”
裴开霁一眼看穿了她强装镇定下的恐惧。
倔强的表情不过是为了掩盖畏惧的心,最后一层伪装也摇摇欲坠。
裴开霁猛地收紧了手指,纤细的腕部不过他两指宽,稍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把扇他的贱手给折断。
他颧骨上的泪痣在随着肌肉的扭曲而抽动,陶南霜疼得整条胳膊都没了力气,艰难吞咽着唾液。
“松手……”
“你拿什么求我呢?”裴开霁轻笑。
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却偏偏喜欢看猎物自己在笼中撞得头破血流。
陶南霜终于疼得呜咽出声
“只要不做爱,你不伤害我,什么都好说……我可以不要你的钱,你松手!松手啊!”
骨头真的要断了,她整条左臂都已经麻木得失去知觉。
“看起来,这就是你的底线了。”
裴开霁笑着张开了手掌“我答应你的请求。”
他俯身逼近,庞大的体格阴影笼下,空气瞬间窒紧,压沉的嗓音犹如黏腻的毒蛇,刺骨冰冷地扭动着爬进她的耳朵
“但如果让我现你敢试图甩掉我的话,就别怪我把你的底线,一刀刀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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