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太多,胡瀚宇现在每天早上起床都比平时又早了,郑澄算了算,自己一个星期都没见过活得胡瀚宇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觉得胡瀚宇在亲他,刚想伸手把人勾过来,胡瀚宇却推开他的手,退开了。
“你干嘛啊?”这下郑澄不困了,两眼一瞪就是骂。
“走之前想好好看看你。”瀚宇对着他脑门一顿摸,“想你了,宝贝。”
郑澄感觉自己的宝贝也很想他。
可是,然後他又亲了一下就走了。
走了?
走了!
撩完就跑还是个人吗!
郑澄只能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拿出日历来又看了一遍。再忍忍,还有一个星期不到了。
趁着佣人们来和小猫培养感情的功夫,郑澄叫了上门spa,终于是舒舒服服地把身上都好好保养了一遍。
“澄先生这个月都干什麽了,怎麽这麽多倒刺,我看着都心疼了。”他的御用美容师谄媚道。
“是吗?看着会心疼?那我不修了,留着吧,得让人看看我有多努力。”郑澄把手一抽。
他当然没这麽无聊,最终,郑澄还是彻底把自己变回了“关耳公子”。簇新的驴牌户外装,各种保暖和露营的装备全都打包收拾好,这个7天他安排了满满当当的计划,一定要好好放松放松。
他信心满满地重新确认一遍行李和寿司的用品库存,坐在沙发上等着胡瀚宇完成假期前的最後一场预约。
今天郑澄不会睡着了,他兴奋地坐在沙发上,检查了自己的状态,留下好几张美丽的自拍。
胡瀚宇到家的特别晚,应该是做足了临行前的交接关照,累得都说不动话,但看见郑澄还是眼睛亮了亮。
“总算能休息了,我辛苦的胡老板。”郑澄走过去给他一个拥抱。
“嗯。”胡瀚宇沉沉地把头埋在他肩膀里,灼热的气息穿透了郑澄的真丝睡袍。
“好想你,澄……”
他人往边上倒过去。
胡瀚宇发烧了。
烧得很高,郑澄连夜找了老陈开车去医院。
“刚发烧还测不出是什麽病毒,炎症挺厉害,先吊水退烧吧。”医生说。
“能不吊水吗?吃药就行。”胡瀚宇对医生说,他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我们明天的飞机。”
“我改签吧,你这样怎麽走?”郑澄扶着他的肩膀,感觉一松手他人就会倒下去。
“去。”胡瀚宇擡起头一脸正色地说,“你安排的,我要去。”
介于他平时身体素质不错,医生还是开了药放行,叮嘱如果高烧不退,就在当地看。
凭着消炎药和退烧药,胡瀚宇一路扛到了阿斯本,然後就倒在床上,彻底起不来了,睡了一天烧都没退。
还不如老实改签呢。
要是在沪市,郑澄高低有几个帮佣能差使一下,现在远在异乡,只能靠他自己了。
照顾瀚宇没什麽,可是他的烧不退,真的让郑澄烦死了。
阿斯本的诊所是有的,可那种医疗水平,又贵又不顶用。
对了,还有倪图钧呢。
倪图钧为了他的中文书,特意留着没走,等郑澄他们一到就巴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