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图钧:请问今天可以来找你拿书吗?】
【蹬鼻子上脸(温柔版):刚到,晚点行吗】
【倪图钧:不行,你的飞机并没有晚点,不要骗我。】
【倪图钧:还有,你的名字不准确,你不温柔。】
郑澄直接甩了一个电话过去骂人。
顺便他想起来倪图钧就是学药学的,赶紧把验血报告发过去。
“唉我问你,他这个症状是什麽病毒啊?……抗原?你还带了这个?……靠,要要要,你大堂里等我。”
听说他男朋友病了,倪图钧马上表现出理解,很热心的提供了建议,还有他那套几乎是市面上最全的病毒抗原。
“东亚最近流行的几个毒株我都mark了,你先确认,之後我有药。”倪图钧给他解释。
胡瀚宇迷迷糊糊的一直听见郑澄在和别人打电话,打完电话又说要去大堂,回来就开始拿棉签捅他鼻子,过了一会又说要走。
“……你又要去哪?”他抓着他手,“别走。”
“我就去找倪图钧看看你是中了什麽毒株,他就是学这个的,还带了对症的药,你吃了能快点好。”郑澄摸着他的头安慰他。
瀚宇烧得都懵了,听不太懂郑澄在说什麽,只知道他要出去找倪图钧。
这个名字他认识,千里送儿童版本草纲目那位。
“不要,别去。”胡瀚宇着把郑澄往床边拉,拿手箍着他腰,下巴抵在他肚子上看着他,“我病了,你陪我。”
本来胡瀚宇就是下垂眼,现在被烧得眼泪汪汪的,这样仰头看郑澄,真是完蛋。
他们在一起好几年,都是郑澄病了就开始各种起不来床的作,胡瀚宇身体底子好,真病也就感冒咳嗽吃药,从没这样烧过。
所以郑澄没想到他病的时候是这样的,原本什麽都一手包揽的胡瀚宇,竟然也有耍性子的时候。
现在他一闹,郑澄心软的一塌糊涂,直接摸着他的脑袋爬上了床:“好好好,我哪儿都不去可,陪你睡觉。”
病号总算满意了,勾着嘴角又闭上眼,郑澄就搂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头。
“你平时也这麽摸寿司吗?”病号问。
“嗯,那你可比寿司可爱多了。”郑澄这句话是真心的,了也是无奈的。
都是为了你啊,寿司也是因为你才可爱。
他把抗原拍了个照,叫倪图钧线上看了把药送过来。
正好那堆中文书也让他拿回去!死沉死沉的。
等胡瀚宇睡着了,他才像做贼似地悄悄下床,跑到套房的客厅里等倪图钧来接头。
“你为什麽躲躲藏藏?”倪图钧一走进来就问,被郑澄一把按住嘴。
“娘额冬菜你给我声音轻点!”郑澄急得直爆乡音。
倪图钧不喜欢被打乱计划,皱着眉把药递给郑澄,接过书仍然用正常的音量:“我不理解为什麽这样的事需要藏人。”
?
以郑澄对他的了解,他想说hidingfrompeople,避人耳目。
要不是因为打不过,郑澄很想把他打一顿。
胡瀚宇还睡的很熟,要被他听到可烦得很。
倪图钧虽然中文说得很怪,但他是正儿八经的药研科学家,按照他推荐的药和剂量,胡瀚宇终于退烧了。
他们原定的阿斯本度假计划,只剩下三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