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偷?“那还是表哥会偷一些。”……
是祈王的人,还是林黯那夥人追上来了?
若钊神色沉重,问是否要去细查对方。。。。。要麽抓个人拷问下?
“反正若真是商旅,也无甚关系。”
在正当权的皇亲贵胄手底下当差,手段多多少少有点强势,对官身都不见得客气,何况商贾。
若不强势,早就被其他强势的王亲欺负死。
不过,蒋晦忽然皱眉,看了若钊一眼,後者立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後退低头。
“夫人。”
他说错话了,言似卿也是商贾。
而言似卿已经开门了,就在他们身後。
言似卿其实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因为再低声,距离也太近了,并不难听清。
她不习武,但耳力也不错。
不过这一声夫人。。。。在百茂村的记忆又回来了。
言似卿也看了若钊一眼,蒋晦似乎轻笑了声。
若钊一个激灵,迅速改口:“九公子。”
他还想因刚刚言语致歉,言似卿却并未生气,甚至没在意他刚刚的话。
她先开的口,声音也很轻,推理也更全面。
“他们擡箱子时,身体跟箱子都是往栏杆这边靠的,就算是给人让路,抛开发力等技巧,其实并不安全——一旦挨蹭了,箱子往楼下掉,容易摔砸损毁里面的物件。”
所以,大概率那这些沉重箱子只是障眼法。
“有机会的话,查一下他们除箱子以外的其他东西,看看这箱子是否只是障眼法,如果他们有心护送别的珍宝,用箱子故作表面珍贵,让人错估价值,那可能只是他们商队的隐秘护宝计划,撞到我们这里,以为是夺命歹人。”
这世上各有故事跟算计的也不止是他们,还有其他为生计奔波的红尘人。
商旅为保珍宝,有商旅的谋划。
就是那拂夷大家跟那上不得台面的陈公子也有不得已的委屈。
都在路上,都有打算。
不必非要以自己的谋算揣度他人的恶意,直接把人定为歹人,进而强权欺辱对方。
若钊觉得有理,看向蒋晦,後者点头应允。
若钊离开後,蒋晦看到言似卿走出房门,递了一张纸条过来。
她竟会。。。。
蒋晦挑眉,神色凝重了几分——他了解她,但凡私密之事,她都不至于留证据在纸条等物上,除非是正事,又不宜在阳台等露天之地为人听音,但也不必要在房内独处私聊。
二楼也就那俩大汉擡着箱子上来了,下面宽敞的客栈正厅倒是不少人,吵闹声上下起伏,既有拂夷等人,也有商旅的。。。。。两拨人安排住宿的动静不小。
那聒噪的陈什麽公子叫喊着要好房间。。。。
蒋晦打开纸条。
瞥一眼。
——前几日偶有下雨,湖边养马草地,刚刚我们入住时,客栈的小二说我们是近些日子第一批房客。
她平白写这些,没有多馀解释,好像以为他能理解她,甚至联想到其中深意。
他当然理解。
言似卿的意思是——最近几天偶有下雨,被吃过的草叶必然能嫩芽冒头,补全草皮,如果他们是最近唯一也是第一批来客,前些天无人无牛马,那湖边草地那儿的草叶早就繁茂非常,不会有斑驳的新生嫩芽痕迹。
除非一直有马匹或者其他牲畜在那边吃草。
可入住驿站之前,出于预防潜在敌人的隐患,若钊他们早已提前把整个驿站窥探了一遍,确定无其他住户,也没什麽马匹,更无饲养牛羊鸡鸭。
因这驿站接待费用不低,入住之人多少有些财帛,可不想整日被牲畜吵闹所扰,是以驿站虽设有马厩,白日缺失被店内小厮带到湖边进食,入夜才牵回马厩关起来。
显然,驿站一方有所隐瞒——前些天,不仅有人入住,甚至数量不少。
隐瞒没什麽,重点是这些人跟马匹现在何处?
蒋晦手指内曲,将纸张夹在掌心,跟言似卿一起下楼的时候随口问她要吃什麽,一边过壁上烛灯时点燃了纸张,走几步阶梯的时候,手指清扬,纸张焚烧的火星就散成了灰烬。
也正好下面的陈皎等人先于下一批擡箱的大汉上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