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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丶与他合作找真尔泰（第2页）

小燕子冷笑：“你不怕我拿了东西就走？”

“你不会。”他说，“你比谁都清楚，没有我，你进不了那个地方。”

她没反驳。他说得对。

船行渐远，岸上的灯火彻底消失。江面雾气升腾，前方一片灰蒙。

她忽然站起身，朝船头走去。假尔泰跟了过来。

“你有没有问过自己，”她盯着迷雾，“如果有一天真的找到尔泰，你要怎麽面对他？”

他沉默很久。

“我不知道。”他终于说，“我只知道我现在做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让他还能活着回来见你一面。”

小燕子没再说话。她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红绳，那截染血的结还贴着皮肤，温热未散。

船夫突然停下撑篙，转头看了他们一眼。

“前面有暗流。”他说，声音沙哑，“得绕道。”

假尔泰点头：“多久能到下个码头？”

“天亮前。”船夫重新撑船，身影隐在雾中。

小燕子靠在舱门边，看着江水翻涌。她忽然觉得冷。

假尔泰走近几步：“你还记得尔泰第一次给你糖糕是什麽时候吗？”

她猛地回头：“你提这个干什麽？”

“那天你在集市偷包子，被摊主抓住。”他低声说，“他冲过去替你赔钱，回来时手里多了块糖糕。你说你不喜欢甜的，可还是吃了。”

小燕子怔住。这件事没人知道。连晴儿都没听过。

她盯着他：“你怎麽会……”

“他说那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傻的事。”假尔泰望着她，“也是最值得的。”

小燕子喉咙发紧。她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别以为几句旧事就能让我信你。”她声音发颤，“你不是他。你永远都不是。”

“我知道。”他退後一步，“但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船行至江心，风更大了。小燕子忽然察觉不对，船底传来轻微震动，像是另有船只靠近。

她刚要开口，假尔泰已擡手示意她噤声。

远处雾中，一艘小舟正悄然逼近，船头立着一人，披着深色斗篷，看不清面容。

假尔泰迅速将她拉进舱内，压低声音：“别出声。”

小燕子屏住呼吸。那艘船越来越近，几乎与他们并行。

斗篷人擡起手，轻轻拍了三下船帮。

假尔泰犹豫片刻，走出舱外。

两人隔着水面对视片刻。斗篷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抛了过来。

假尔泰接住，展开看了一眼，脸色骤变。

他转身回舱，一把抓住小燕子的手腕：“我们必须改道。”

“怎麽了？”

“名单不在原定码头。”他语速极快，“他们提前转移了。现在要去西南渡口，中途不能再停。”

“为什麽这麽急？”

“因为有人泄密。”他盯着她，“就在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