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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丶他叫我爹了（第3页）

“谢谢你。”

他擡头看她。

“谢谢你不嫌弃我出身低，谢谢你在朝堂上为我撑腰，谢谢你现在……这麽待我。”她睁开眼，目光清亮，“我会是个好娘，也会是个好妻子。咱们的孩子，一定会被爱着长大。”

他喉头一紧，俯身抱住她：“别说谢谢。你活着，你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

入夜，她睡熟後，尔泰仍守在床边。他轻轻掀开被角，小心翼翼掀起她衣摆，露出平坦的小腹。他屏住呼吸，指尖缓缓落下，极轻地碰了碰。

什麽也看不见，什麽也摸不出。

可他知道，那里有个小小的生命，正静静生长。

他俯下身，在那片肌肤上印下一吻。

第二天，小燕子醒来时，发现尔泰不在房中。她披衣起身，走到外厅，见他正对着一张图纸画什麽。她凑近一看，是间屋子的结构图。

“这是？”

“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说错了词，改口道，“孩子的屋子。我想把东厢改了，朝阳，安静，离我们近。”

“你连图纸都会画？”

“现学的。”他指着一处，“这里放摇床，这边是奶娘坐的地方，外间设个小书房，等他三岁，我就教他写字。”

她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软成一片。

她把手搭上他肩头：“尔泰。”

“嗯？”

“咱们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他笔尖一顿：“你想叫什麽？”

“不急。”她微笑，“等他出来，看看他长什麽样，再决定。”

他放下笔，反手握住她的手：“好。等他出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她靠在他肩上，望着窗外晴空万里。

尔泰低头看她，正要说话，忽然见她脸色一变，手猛地按住腹部。

“怎麽了？”

她皱眉，呼吸急促：“好像……动了一下。”

他愣住：“动？”

“嗯……”她闭眼感受，“就像……小鱼游了一下。”

尔泰立刻跪到她面前，耳朵贴上她小腹。

静了几息。

然後，他感觉到

隔着温热的皮肉，一个极其微弱丶却无比清晰的踢动，撞在他的耳廓上。

他整个人僵住，眼眶瞬间红了。

小燕子低头看他：“你听到了？”

他没擡头，只是紧紧抱住她的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他叫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