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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原形毕露上(第1页)

第54章原形毕露(上)

不会骑射是一回事,没有骑射用的妆扮又是另一回事。作为京城贵妇,丈夫是军户出身,嫣如可以不懂怎麽御马射箭,但没有一身引人瞩目的行头,在马场上惊艳亮相,那真真是三更半夜见太阳,离了大谱。嫣如尽心竭力地钻研,连襻膊都足足选上半个时辰。可恨今日天气竟转冷些,单穿那一斗珠皮卦并不足以保暖,多加一层又显臃肿。站在镜子前,嫣如取舍颇久,还是放弃暖和,仅穿着那褂子,哆哆嗦嗦强忍朔风逼人。

准备就绪,嫣如打开妆奁的暗格,新婚之夜发现的那对扳指静静躺在里头——薛贾从未向她提及,可嫣如坚信这绝对属于她,整个黛园都是她的,薛贾也是她的,那薛贾放在黛园里的东西,怎麽就不是她的?嫣如取了其中小的那枚,穿进手指,高高举起那只手,迎着光线,像鉴赏古玉一样,鉴赏自己的纤纤玉手。扳指松垮垮套在手指上,一点也不好看。

嫣如坚信,这玉扳指材质难得,又有象征夫妻情谊的连理枝纹样,绝对是为她量身订制。

腹部一阵酸胀,尿意来袭突然,人有三急,嫣如起身溜去茅厕。待身心舒爽地回到卧房,站在门口,只听薛贾正指挥着善娟翻箱倒柜找东西。善娟焦头烂额,同薛贾发誓:“我真没动过,一直放在那·······从小跟公子一齐长大的,手脚干不干净,公子还不清楚麽?”

薛贾睚眦:“那你说说去哪了?这东西一直都是你收拾······就你知道我当年买了那玩意。”

善娟翻完桌子趴向柜子:“是两只放一齐的,怎麽一只跑了?”

嫣如走进去,问道:“官人这是丢了什麽?善娟!你总笨手笨脚的,惹主子生气,我哪日定要将你捆了发卖去。”

“啊啊·····没什麽,一个小东西。”薛贾支支吾吾,视线像乱入房间的苍蝇乱飞,停在嫣如手上,五官拧作一团,恶狠狠道:“怎麽在你手上?”

嫣如不知所谓:“啊啊?”

薛贾擒住嫣如的手腕,用力扯到二人视线之间:“好玩麽?我的东西,你倒戴的开心。”他力气很大,嫣如痛得手指僵直,几近痉挛,强行媚笑:“在我妆奁里找着的,难道不是官人给我的麽?”

薛贾失了往日对嫣如的客气,晃了晃那只手,扳指耷拉在她的手指上,几乎要掉出去:“这麽松,是你的麽?你会个屁射箭,还想让人给你弄扳指?还有,那什麽时候是你的妆奁了?那是我们薛家打的妆奁。”他像只阴翳的野狗,斜眼瞪着嫣如,不顾是否吃痛,直接上手摘下那扳指,塞进善娟手里,推开嫣如,扬长而去,留下满腹委屈的嫣如。她莫名挨了一通骂,必然向善娟发难,手朝着肩膀一使劲,将善娟推到在地:“你这狗娘养的瞎东西,瞎东西!不告诉我,不告诉我!不告诉我!”

善娟生怕嫣如闹了失心疯揍伤了自己,连辩解都不做,速速从地上起来,抱头鼠窜。

嫣如厌极这贱婢半天闷不出一个响屁的德性,弄得她有气无处撒,恨恨跺脚,骂骂咧咧:“狗娘养的,都是狗娘养的瞎东西!”

短暂风波暂且告一段落,夫妇俩各怀心事,踏上前往城西马场赴约之程。薛贾不嫌颈脖酸痛,一路上头拧对至与窗相对,丢了後脑勺冲向嫣如,叫她见不得他的神情,摸不清喜怒,搭话也不敢。嫣如无声轻轻牵住薛贾,试着讨好,薛贾并不领情,不耐烦甩掉,屁股朝着自己那头挪挪。

妈的,小心眼子!嫣如也怒了,头一拧,自个对着窗户生气去。

颠簸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到目的所在。一下车,薛贾立即换了笑脸,亲亲热热搂住嫣如,无比恩爱地同衆人招呼问候。嫣如心照不宣,暂且忘记不睦,拥在他怀里,做足娇妻媚态。他们黏黏糊糊进去,马场主人领着他们上了赏马的高台处饮茶歇息,与其馀宾客一块坐着,浮于表面地说说笑笑。嫣如失策,在场无人关注她穿着打扮,眼睛全盯着远处射靶场上一抹鹅黄身影,七嘴八舌赞道:“那位女子射艺绝佳啊,十发里有八发正中靶心,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是哪家姑娘,如此厉害。”

“那已不是姑娘哩。她是兵部里库部曹郎中家的新妇,节後与那家小儿子成的亲。哪里人忘了,只记得姓董,董娘子。”

“呀,兵部的大人家里,迎了个如此会擅长射艺的儿媳妇?听闻曹郎中的小儿子颇通骑艺,新妇如此伶俐,那可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嫣如望向那头,鹅黄女子赢了头筹,在周遭一片鼓掌雀跃中,有个黄衣男子替她取下硕大的华弓和羽箭,掏出帕子细致擦拭她脸颊上的汗渍。身旁所有人都在赞美那对壁人,无人在意薛氏夫妻,嫣如心里失衡,在心中将嵇明修所有的画搜寻一通,硬生生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说到射艺,想到从前我的恩师丶我朝首屈一指的大画师嵇明修也曾画过一幅关于射箭的画呢~”她过度生硬,周围人不知其所意,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唯有心善之人接了三两句:“噢,真的吗?哇。”

嫣如没趣,瘪瘪嘴吃茶,恍然发觉薛贾不在身边,不知何时扔了自己,隐入男宾扎堆的喧闹中去往何处。她唤善娟随自己一齐去寻,这马球场带了个桃林,比薛府的马场还大一倍,进了林子,逛了三两圈,扯了东边,顾不得西首,找不着薛贾另说,连善娟也丢了。

气涌心头,不顺一日,嫣如恼得快要昏厥,发誓抓到善娟,定要揍她一顿,丢进柴房饿上三天三日,叫她好好记着做下人的本分。正恼着,嫣如察觉附近隐约有异动,似是熟悉的口音。她孤身一个,又是女子,不好露面,就着身边那块大石头躲起来,只待寻找机会溜之大吉。

嫣如噤声,静静蜷缩在大石後头,只听外头一男一女靠近,停在附近,那女人婉婉有仪中透着不耐烦,道:“过去的都过去了,男女有别,你我早已各有家室,不好再这般见面,有什麽话快些说罢,我官人还在等我。”

男人似乎羞涩而扭捏:“谨桂,当年咱们分开得匆忙,我那时买了这个,还没来得及给你。打听到你今日也在这,我特地带给给你的,看看,喜欢吗?”

嫣如眼皮咯噔一跳,这男人的语调虽柔情万种得陌生,但是声音好似手心上托着,心里边装着,熟悉有馀,听着还怪讨厌的。画了满肚子问号,嫣如不禁悄咪咪探出头去,心里一凉——

那男子,分明是日夜睡在她耳畔丶左右寻不着的丈夫!对面的女子,是方才在举弓射箭博得满堂彩的黄衣女董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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