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ending。
应如是放下手机,继续削着手里的苹果,对病床上的黎私说:
“黎私,我问过了,你的伤养两个月差不多就能好,算是还了当年对我造谣严重的两个月。”
“而你的伤就算有後遗症,不超过三年也能好全,算是还了分开除老师和顾老师分开的那三年。”
“从今往後,我们两不相欠。”
“不,你们还是欠我的。”黎私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当年我有机会将他们的事情公之于衆的,但是我没有。”
“五十步笑百步,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应如是笑:“你如果真的选择那样做,现在断的就不是尾椎骨,而是子孙根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黎私说:“我没有将他们的事情公之于衆,是因为我不想你更恨我。”
应如是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将削好的苹果放在桌上,起身离开病房。
病房门外,雷川等在那里,应如是出门看到他,就白了他一眼,说:“幸亏你还挨了他几拳,不然,呵。”
雷川因为生生挨了几拳脸上挂彩,手里是写到一半的检讨,问:“怎麽样?”
“不怎麽样。”应如是往外走:“这事儿了了。”
後来很久,尾椎骨的疼痛都在提醒黎私他曾做过的事,直到生理上的疼痛消弥,他回到了原来的生活,每个月拿一万块钱,生活紧巴巴的,却在偶尔看到苹果时还是会感到刺痛,有如附骨之疽,绵绵无期……
一切的一切楚言楠都不知情,只和顾清在美国跟着Kiki到处玩,从加州迪士尼的落日过山车,到纽约港自由岛的自由女神像,在纽约坐无门直升机俯视整个曼哈顿,连帝国大厦都变得渺小。
离开美国那天,Kiki和她的男朋友来送行,楚言楠和Kiki拥抱了一下,她的跨性别者男友很不爽。
三月末,芬兰正处于极夜的尾端,天边已经有了点亮光。
罗瓦涅米机场,楚言楠和顾清下飞机後直奔玻璃屋酒店,放下行李就去圣诞老人村觅食。
芬兰如今还冷,两人都穿了厚衣服,脖子上戴了条红围巾,迎着寒风往圣诞老人村走,却不觉得寒冷。
“芬兰别的不行,就三文鱼特别多。”楚言楠带顾清去以前去过的店,吃碳烤三文鱼和三文鱼汤,期间还不住吐槽:“没我哥做的好吃。”
顾清深以为然,点头附和:“嗯,还是晚风哥做的好吃。”
“是吧。”楚言楠笑。
吃完饭去镇上逛,两人尝试了狗拉雪橇,顾清在一旁询问价格的时候,楚言楠就在一旁撸狗,结果被一群阿拉斯加雪橇犬埋在地上舔,无奈求救:“顾清!救命!Helpme!”
顾清无奈两步上前,扒开毛茸茸的狗狗堆,把楚言楠从地上拉起来,拍掉他身上的雪子,笑问:“没事吧?”
楚言楠呸呸呸两声,吐了一嘴狗毛,才说:“没事。”
他们坐了狗拉雪橇,在雪地里很冲直撞,最终停在一家圣诞主题打卡店前,两人没事就进去逛了逛。
一个扮演圣诞老人的演员从後走出,看到楚言楠时停顿两秒,笑了笑,问:“是三年前晕倒在雪地里的那位先生吗?”
楚言楠回头看向来人,发现是那个在雪地里救了他的圣诞老人,笑:“好久不见,我带我的男朋友来旅游。”
“要合照吗?”圣诞老人问:“三年前你已经付了80欧。”
“好呀。”楚言楠笑着,拉上顾清走到他身边,顾清还从背包里拿出他的相机,递给工作人员:“麻烦了。”
两人和圣诞老人合照,合照在照相馆里被洗出来,楚言楠和顾清又买了一套明信片,连同合照一起寄回国。
楚宁汐一份,白晚风一份,吴诗涵一份。
楚宁汐看着照片里笑容灿烂的楚言楠,深深闭了闭眼,面上流露出无奈的苦笑。
沈欣悦笑说:“阿楠看着开心了不少呢,有点後悔上次工作忙没去送他了。”
龙欢和陈沈围在楚宁汐和沈欣悦身边,对着照片上的两人指指点点。
陈沈:“阿楠是不是又瘦了?是顾清对他不好吗?怎麽穿着羽绒服还那麽单薄?看着空落落的。”
龙欢:“要是顾清对楠楠不好,楠楠就不会喜欢他好不好?我们楠楠只会喜欢上本身就很好的人。”
远处的陈嘉栋不是第一次看见楚言楠笑,却觉得照片里楚言楠的笑,和他曾经见到的笑完全不一样,不是因为距离看不清楚,而是因为笑容里的那几分真心,他从未见过。
白晚风拿着照片和明信片,两个妹妹坐在他身边,沐子归在他身後撑着沙发喝咖啡。
白晚秋笑:“阿楠哥哥上次这样笑,是在高三转学回来,见到哥哥的时候吧。”
白晚童不明所以:“啊?他平常不都这样笑吗?为什麽说得这麽苦大仇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