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洝吃痛地闷哼一声,却主动仰头露出更多肌肤,双手环上阎沉的脖子。
这个顺从的姿态奇迹般地安抚了暴怒中的男人。
阎沉的吻渐渐温柔下来,从惩罚变成了缠绵。
“不是真的要分开,”玄洝在换气的间隙喘息着说,“只是……换个地方住。等你父亲冷静下来……”
阎沉深深看了他一眼,眸底的风暴慢慢退去,终于松开了钳制:“我送你。”
收拾行李的过程快得有些仓促。
玄洝只简单收了几件换洗衣物和课本,正要合上行李箱,却见阎沉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拿着那盒“礼物”。
“这个就不用带了吧!”玄洝伸手就要抢,耳尖已经红透了。
那里面的东西,光是想想都让他浑身发烫。
却被阎沉轻松躲开:“以防万一。”
“哪来的万一!”玄洝又伸手去够,声音都带上了点气音,“快给我!”
阎沉顺势将人搂进怀里,蹭了蹭:“给你什么?小洝,得说清楚……”
“你!”玄洝羞恼地踩了他一脚,却被抱得更紧。
最终,那盒“礼物”还是被塞进了行李箱最底层。
车停在大学宿舍楼下时,已是深夜。
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
玄洝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阎沉单手插兜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宿舍。
“到了,你可以回去了……”玄洝刚把行李放下,就被阎沉从背后抱住。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我睡这里。”
“什么?!”玄洝猛地转身,差点撞上阎沉的下巴,“这算哪门子分开?”
“形式上满足老头子的要求就行。”
阎沉指尖摩挲着他的后颈,声音低沉而危险,“实质上……你永远都别想逃。”
玄洝张口结舌,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阎沉已经转身走向浴室,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
玄洝慌忙别过脸,却听见衣料落地的窸窣声,紧接着是皮带金属扣碰撞的清脆声响。
“你、你干嘛脱衣服!”玄洝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洗澡。”阎沉的声音隔着浴室门传来,带着几分邀请的笑意,“还是说……你想一起?”
“谁要跟你一起啊!”
玄洝抓起枕头砸向已经关上的磨砂玻璃门,隐约看见里面颀长的身影正在调试水温。
水声很快响起,氤氲的雾气渐渐爬满玻璃。
玄洝盯着地板上散落的衣物发呆。
那件深灰色西装外套还残留着车库里缠绵的气息,领带随意地搭在衬衫上,让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窗外突然传来宿管阿姨查房的手电筒光,光柱扫过窗帘时,玄洝惊得差点打翻行李箱。
他手忙脚乱地把阎沉的衣服塞进衣柜底层,又觉得不妥——万一被发现更说不清。
正犹豫间,浴室水声戛然而止。
磨砂玻璃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玄洝看见阎沉抬手擦玻璃的动作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