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珣见闻溪似乎有些倦了,便揽着人先行一步离开了滑雪场。
反正第二天还是周末,并不需要急着赶回庄园。谢珣早有准备,直接带着闻溪去了附近一处知名的温泉山庄。
为了确保绝对清静和不被打扰,他去的是自己名下产业,并且一早就吩咐下去,山庄闭门谢客,任何人不得入内。
等闻溪换好浴袍,准备去享受温暖的温泉时,却发现谢珣有些不对劲。他站在池边,拉着闻溪的手,身体似乎有些僵硬,眼神深处藏着一丝紧张。
闻溪转过身,抬起灰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谢珣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他没想到,谢珣竟然已经到了连看他泡温泉都会下意识紧张的程度。
闻溪没有多问,只是反手更用力地握住谢珣的手,“一起。”
说着,他便拉着谢珣,一步步走入雾气氤氲的温泉池中。温热的泉水漫过身体,带来极致的舒适感。
闻溪按着谢珣的肩膀,让他靠在池边坐下,随即自己转过身,无比自然地把后背靠进谢珣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着。
感受到怀里真实而温软的触感,谢珣紧绷的身体终于渐渐放松下来。他把下巴轻轻搁在闻溪光滑微湿的肩膀上,侧过头,去寻找他的唇,温柔地亲吻。
闻溪享受着温泉的抚慰和身后的拥抱,用手指懒洋洋地拨弄着水面,声音很轻:“别紧张,谢珣。”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也不怕这个。”
谢珣用自己的侧脸眷恋地蹭了蹭闻溪温热的脸颊,低声道:“嗯,不怕。”
闻溪舒服地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又睁开。他微微侧过头,灰眸在氤氲水汽中显得格外清亮,带着一点警告的意味,语气却没什么杀伤力:“不准硬。”
谢珣闻言,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闷笑,“好霸道,溪溪。”
他故意用嘴唇摩挲着闻溪敏感的耳廓,气息灼热,“那……溪溪要帮帮我吗?”
闻溪立刻摇头拒绝,每次都是类似的这种开场,然后就会像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累瘫的总是他。
但谢珣显然不会轻易放弃,总会变着法子为自己谋取“福利”。
最终,如同每一次的结局一样,谢珣还是用宽大的浴巾将浑身被温泉泡得粉红的闻溪裹紧,打横抱回了房间。而闻溪,果然又是到了大半夜才得以沉沉睡去。
脑海里,再次被无情屏蔽了n个小时的系统:“……”
麻木了,真的。
……
时间平稳流逝。
闻溪出门前都会习惯性地喷洒强效阻隔剂,将谢珣留在他身上的、那极具存在感和占有欲的alpha信息素味道掩盖下去。但偶尔,也会有忘记的时候。
如果恰巧那天谢珣没有亲自送他,而接送他的司机又是个beta,根本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无人提醒他。
虽然闻溪自己渐渐学会了很好地收敛和控制自身oga信息素的散发,但他身上沾染的、属于谢珣的顶级alpha信息素,却不是他能主动收敛的。
于是,在忘记喷阻隔剂的日子里,闻溪走在维尔德蒙学院里,简直就像一个人形的顶级alpha信息素散发源。
而且那信息素还格外霸道、强横,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所有权。
任何试图靠近他的alpha,甚至是某些感知敏锐的oga,都会受到这股信息素无差别的、强烈的精神压制和排斥。
闻溪一开始还挺奇怪,为什么周围路过的同学看他的眼神都那么怪异,纷纷绕着他走。
直到他走到教室门口,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里面坐得满满当当的学生们,无论是alpha还是oga,竟然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动作一致地挤到了教室最后面,挤作一团,用一种混合着敬畏、恐惧、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闻溪站在门口,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好像忘记喷阻隔剂了。
他面无表情,立刻转身就走,打算先去解决这个小问题。
不过通常没等他走出多远,就会“偶遇”某个熟人。
要么是脸色紧绷的谢知裕,要么是黑着脸的霍煊,也可能是祁彧或者程翊承,甚至偶尔是郗璇。
总之,总会有一个人,手里仿佛随时备着一瓶阻隔剂,黑着脸对着他就是一顿猛喷。
闻溪自己也嫌麻烦,便默认了他们的行为,站在原地任由那带着清新气味的喷雾笼罩自己。
除了程翊承和郗璇,其他三个人喷完阻隔剂后,通常都会抱着手臂,极其郁闷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闻溪才懒得理会他们那点复杂的小心思,等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便轻轻松松地转身回去上课了,留下身后一地心碎和叹息。
而此时,维尔德蒙的论坛上,必然又会掀起一轮新的讨论热潮,相关的帖子唰唰地冒出来,占据首页。
新生入学后,照例有一次学生自发组织的校草、校花投票活动。
往年的校草基本都是在f4之间轮流当选。今年却出现了一个极其奇怪的现象,校草和校花候选栏里,一排下来,清一色全是闻溪的名字。后面附着的照片,还是从不同角度、在不同地点偷拍到的闻溪。
据说,是几个不同的群经过一番激烈的“忍痛割爱”和“内部妥协”,才勉强同意共享照片的。
论坛里自然也免不了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酸言酸语或者恶意诋毁。但奇怪的是,仿佛有专人24小时盯着论坛一样,但凡出现一点负面帖子或回复,无论是造谣、嫉妒还是人身攻击,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迅速删除,发帖人也会被立刻禁言,手段堪称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