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桑竹月也懒得管了,随便他去。
某天,赛伦德有点急事要处理,不得不回一趟公司。
正当桑竹月以为接下来的半天能得到久违的安静时,病房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赫特。
“其实吧,我是专挑赛伦德不在的时候来的。”难得赫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有些事情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赫特在桑竹月的病床边坐下,神色认真,“赛伦德不让我告诉你,可我不想替他瞒着了。”
赫特叹了口气:“你说他这人吧,有时候挺聪明的,有时候也挺傻的。”
“什麽事情?”桑竹月问。
就这样,赫特将这些年赛伦德为她做的所有事情一点一滴全说了出来。
直到赫特离开病房,桑竹月都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房门再次被打开,是赛伦德拎着晚饭回来了。最近都是他亲自下厨,做她最喜欢吃的饭菜。
赛伦德正低着头,将餐盒从保温袋里拿出来,一一摆开,嘴里念叨:“今天我做了你想喝的玉米排骨汤,做了西红柿炒鸡蛋,医生说你现在适合吃些清淡软烂的,所以我还……”
他的话音,在对上桑竹月视线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病房里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桑竹月静静地靠在床头,一双眼睛牢牢锁住他,里面翻涌着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赛伦德连忙放下手中的餐盒,握住她的手,像是在试探温度:“怎麽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桑竹月还是保持沉默。
正当赛伦德心里七上八下时,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傻子。”
她在说他。
不知她想到了什麽,脸上总算多了点浅淡的笑意,桑竹月又重复了一遍:“你这个傻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赛伦德心头一紧,隐约意识到了什麽,但仍存着一丝侥幸,试探问:“……什麽?”
桑竹月的目光掠过男人消瘦的脸颊,最终落在他因紧张而蜷起的手指上,缓缓道:
“赫特来过了。”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那些事情,我全知道了。”
赛伦德呼吸一滞:“月月,我——”
他话未说完,就被桑竹月打断。
“我知道了你在军队的那两年,你开了唯一一个特权,把Nova带在身边,这些年,你有很认真地养它。”
“知道了你对瓦伦他们做的事情,让他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知道了你为了我,飞了十三个小时去中国,在隆因寺的雪夜里跪了一整晚。”
“还知道了你……立下了遗嘱,做好了陪我的准备……”
越说着,她的声音越是不受控制地发颤,眼眶迅速泛红,积蓄的泪水终于滚落。
“赛伦德,你告诉我……你为什麽要这麽傻?我值得你做这些吗?”
赛伦德僵在原地,他唇瓣微动,想说什麽,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看着她不断滑落的泪水,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攥紧。
男人缓缓走到床沿坐下,将她小心翼翼地揽进怀里,伸出手,用指腹极其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因为……”赛伦德在整理措辞,他望进她的眼底,再次毫不掩饰地袒露心声,“我爱你,很爱很爱……”
“没有你的世界,那些东西对我毫无意义。”
他可以不要所有,他只要一个她。
如果没有她,他早就死了。
枯烂的灵魂,在遇到她之後,才有了点生机。若她也不在了,那他还有什麽活着的意义。
“月月,”赛伦德的手指一点点强势嵌入她指缝,与她紧紧十指相扣,“在我这里,你永远优先于一切规则丶利益,甚至是我自己的生命。”
“傻子。”桑竹月只是摇头。
“是。”赛伦德神情格外认真,承认了那个她口中的事实,“我就是个傻子。”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很轻,却重若千钧。
“一个没有你,就活不下去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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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让我明天捋捋後面的剧情,男女主应该在什麽地点确定恋爱关系呢[坏笑][坏笑][坏笑]
赫特:我太想进步了。
到时候月月和赛伦德的婚礼,赫特必须坐主桌[墨镜][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