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紧张?”
“紧张。”祁川从容的理着袖口,唇角难压,好似不经意的起了话头,“但不是为这种小事紧张。”
对于上司口中几十个亿的“小事”无法理解的王特助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有点儿想知道怎么的事才属于大事。
“终身的事,才属于大事。”祁川神清气爽道。
王特助:“?”
他问出声了?
王特助的心声这次没有得到回答,他快步跟上,摆出职场精英的样子帮上司推开了会议室的玻璃门。
落座后三分钟,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终身大事不就意味着他上司要结婚了!
他还没有去深更半夜去联系医生,起个大清早去酒店套房送衣服,不经意的撞破两人的亲密,这么多该走的流程都还没走,总裁夫人都已经到岗了?
王特助深吸一口凉气,如此厉害的总裁夫人难怪祁总紧张。
会议结束后已经中午一点了,谈的不太顺利,双方也就没吃饭,各自准备着下次唇枪舌战需要的东西,等真正闲下来时已经晚上八九点钟了。
祁川关了办公室的灯,欣赏着落地窗前车水马龙的画作,心脏是满当当的感觉。
握在手中的公司,说一不二的话语权,这些年险之又险每一步,好似坐过山车的惊悚感过后带来的巨额收益都没有遇见裴星鹤带来的冲击震撼大,哪怕过了这么多天,祁川身子仍留有酥酥麻麻的余韵。
裴星鹤。
小仙鹤。
这么能记仇的其实是乌鸦吧。
念念不忘
裴星鹤半梦半醒间听到雨声的时候还没能从从前的事情回过神来,听见薛朵和晏嫣又在小声嘀咕说后悔昨天没看到迈巴赫,脑子一时都无法将昨天见的年轻多金男人和拉自已学数学的狗比联系起来。
下雨还学习,他要是有这精神至于吊车尾吗?
拉着他学学学的时候装的像个贴心哥哥似的,最后居然就因为那点破事儿背刺他!
一想到这儿,裴星鹤的起床气更重了,他倏地坐起身来,把薛朵吓的一激灵,“你干嘛?诈尸啊!”
“饭呢?”裴星鹤嗓子里夹杂着哑意,声音不复之前的清润。
“喏。”薛朵抬抬下巴,“一杯银耳粥,两个肉包子。”
“你咋大早上看着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晏嫣小心翼翼道:“不会是我们把你吵醒了吧?”
“不是。”裴星鹤恶狠狠的吸了口甜甜糯糯的银耳粥,放了这么长时间,温度不凉不热的刚刚好,顺着喉咙就滑溜溜的进了胃里,“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