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没好咱再酿呗,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我打算自己种两亩桑树,到时候多酿些桑葚酒来卖,我还想种葡萄,梅子树什么的呢。”
一听这话,李氏便明白自己不用为这事儿发愁了,才舒展眉头,冲安君雅笑了笑。
“那你分给安大夫两坛吧。”
孟静书颔首,算是应下了这回事,转头看了看外面天色,“麻烦大夫,先给我大嫂抓药吧,过两天我把酒给你送过来便是。”
安君雅颔了颔首,转身将方子重新开过,替李氏抓好了十天的补药。
付了药钱,妯娌俩携手离去。
因为来时见没了人,走时俩人也没再遮遮掩掩,手挽着手快步离开了小巷子。
却没发现,就在她们被安君雅的女儿送出来之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先她们一步藏了起来,等她们走后,才慢条斯理走了出来。
一双素白的手缓缓揭开头上的兜帽,一张苍白清瘦的容颜赫然显露,不正是上次算计顾思朗不成反被人夺了清白的白芊芊是谁?
只见她忽地唇角一勾,半眯起狭长的眸。
孟静书和李秀巧,看病居然也来找这位安大夫。
什么毛病呢?
又是为谁看病呢?
她先是蹙眉好奇,后眼珠子一转,阴诡笑了。
来这种地方,管她是谁病了,生的什么病,总之,一定不光彩就是了。
孟氏,这一次可是你自己把把柄递到我手上来的!
上次你坏我好事,这一次,看我不让你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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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芊芊的事儿,顾家早已没人关心了。
从安君雅那儿走了一趟后,李氏的心头大石轻了一大半,整个人也跟着活泼起来,一路上与孟静书有说有笑,眉眼之间的老态瞬时轻了两分。
回到铺子里,发现叶氏执行力不是一般强。
马车里还在说请个人,下晌那位刘婆子就过来上工了。
许是干惯了粗活累活,刘婆子洗起猪下水来连眉头也不皱一下,让在旁边帮忙的妯娌几个叹为观止。
“刘婶儿,你要不戴个口罩吧,那味道着实难闻,而且也不赶时间,你不用那么着急,慢点干吧。”
刘婆子扯了扯嘴角,脸上的褶皱跟着颤抖,“这算什么?这猪的粪臭味儿再难闻,能有人的屎尿难闻不成。不怕你们笑话,老婆子我夜香都倒过,只不过年纪大了,干不动那个了,才不得不退下来,找份轻省的伙计干。”
刘婆子说着,言语里竟有几分遗憾,好似留恋倒夜香一般。
妯娌几个不懂,叶氏却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