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莫非他这段时日的奔波还是伤到了腹内胎儿?
虞止捂着小腹,无助地抬起眼眸,恰好撞上奔到他身边的骆庭时。
骆庭时二话不说,打横抱起他走去里间。
不知为何,被骆庭时抱着,虞止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他偷偷将脸埋在骆庭时胸膛,幅度极小地蹭了蹭。
骆庭时被虞止吓得不轻,走动间,他一直分神留意着虞止的情况,虞止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骆庭时冷得吓人的脸微微回暖,眸底融起几分笑意。
行至床榻边,骆庭时极为小心地避开虞止肚子,俯身将怀中人轻轻放在床上,缓缓松开手。
骆庭时回身,透过青竹隔栏望向门口,张望着太医的身影。
衣袖骤然一沉,身后传来一道被烫得发软的声音:“别走,抱抱朕。”
骆庭时霍然转身,反手扣住拽住他衣袖的那只手,用力按在枕侧,以一种极具占有欲的姿势将人半圈在床笫之间,眼珠锁住那双湿润的眸子:“你说什么?”
按虞止的性子,被这般囚住,定是要狠狠训斥他放手的。
床上那人却主动抬手勾住骆庭时脖颈,费力将他拉下去,仰起脸,贴上骆庭时裸露在外的皮肤,窝在他的脖颈里小声喘息。
“啪!”
一滴汗珠从虞止下颌跌入骆庭时颈间。
骆庭时浑身一颤,眸光自虞止小巧下巴滑至他被微微蹭开的领口,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目。
用力地将人揉进怀里。
怀里人像火炉一样,身体滚烫,怕是脑袋被烧得不清醒了,才会这般黏他。
骆庭时大掌按住怀中人单薄后背,一寸寸抚下。
那人歪头蹭了蹭他,喉间发出像猫咪被顺毛一般的呼噜声,似是舒服极了。
骆庭时见状,反复摩挲虞止后背,希望以此减轻他的痛苦。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骆庭时没有动,仍旧坐在床边安抚怀里人。
张太医转进里间,一幅极为暧昧的画面猝然进入视线。没有丝毫防备,张太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绊倒。
这么短的功夫,陛下怎么就跟人滚到床上了?
此刻,张太医来不及想那些有的没的,他步履匆匆迈向床榻,看着虞止的模样他心中一惊。
这情形他太熟悉不过了。
压根不是什么病,而是……
发情了。
以防万一,张太医捉住虞止垂在床侧的手探了探他的脉搏。
“他怎会突然浑身发热?腹中胎儿怎么样了?有没有事?”骆庭时接二连三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