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忽然靠近我,距离近得,我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不得不说,这个三十左右的男人长着一张十分秀气的脸,显年轻就算了,皮肤状态也很好。
就是不茍言笑的时候,看上去很难相处。
我抖了抖,听他说:“和我结婚吧。”
这不是询问,而是陈述的口吻。
我一听,人又麻了。无奈道:“中国同性婚姻不合法。”
他无所谓道:“那又怎麽样。”
我对法盲很无奈,但又不敢刺激他。
万一他觉得两个活人不行,但偏要结婚的话,两个死人说不定可以,然後杀了我搞冥婚啥的,好像也不是做不出来。
啧,想想就吓人。
我连忙应和道:“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阿远没有理我,像梦里那样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根红丝带来,蒙住我的眼睛,抱着我往浴室走。
我心里咯噔一声,忽然觉得梦里的事说不定是个预言梦,便猛地挣扎起来。
“别?!难道你不觉得太草率了麽?!!而且我还没成年呢!!”我再次大脑短路,口不择言道。
谁知,他轻笑出声,喟叹道:“谭为,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我奇怪道:“什麽?先放我下来再说不迟啊?”
“今晚……是你的十八岁生日啊。”
後来还是被强行洗了澡,换上新衣服,回到房间时,我十分忐忑,总觉得他要玩真的了。
红丝带揭开,我做好应对梦中的场景的准备,但现实却是一个在暖色调的房间里。
与梦境不同就好,我松了口气。
阿远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少见的明亮的笑容,如果说,之前的他像是没有生气的娃娃的话,那麽现在倒像是回光返照了。
第一眼,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我们都穿着常服,他推着一个蛋糕走了进来,身後跟着那群女人,她们都是来替我庆生的,表情虽有些怯懦,但笑容真诚。
我现在总算明白他那句“时机未到”是什麽意思了。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因为我们的关系注定不可能摆在明面上,也注定了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让他身边的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这些女人这时充当了宾客这一环。
我有些迷茫,等戴上生日帽丶许愿丶吹蜡烛丶分蛋糕,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女人们答应不暴露我们两人的事,阿远没再说什麽,冷漠地把她们全都放走了。
夜晚,房间散落了一地彩带和欢笑的馀韵,以及两个没有说话的男人。
房间再次恢复冷清。
阿远没有再等,像只恶犬一样扑了上来,我的双腿被强行分开,被他缠到了自己的腰上。
我惊呼一声,被他抵到身後的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你要做什麽?”
我抓着他的肩膀,怕掉下去,腿也本能地缠紧他的腰身。
唇被吻住,我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实地投入到这一情况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怕得发抖,身上宽松的衣服就被他一把扯了下来。
冷空气接触到皮肤,使我颤了一下,皮肤臊得发红。
他一碰我就停不下来。
他咬的不分轻重,我轻“嘶”一声才松开那处可怜的骨头。
…………
後面的事我记不清了。
那时腿都麻了,膝盖壳和腰更是重灾区。
我好不容易从桌上下来,跑到门口想逃出去,但门被锁住了,于是我又被烙馅饼似的被去了半条命。
回到床上看到他还想再骑上来,我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中途被扶起来喂过一次粥,太困就又睡了过去。
因为受伤严重,我这几天都在静养。
阿远无比细致地照顾着我的生活起居,有一瞬间,我甚至恍惚感觉我们就像一对新婚夫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