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需无条件听从祁家安排,不得向祁承宴提及婚前发生的事情;
作为交换,祁家需确保夏眠在江家的安全。
若江然未能履行承诺,此协议作废,祁氏有权收回以上所有的资産。
祁承宴的手指猛地一颤,协议从手中滑落。
怎麽会是这样,难道不是为了救江家江然才嫁给自己的吗?
颤抖着手拿起另一份协议,那是父亲祁青寂的签名。
上面写着:江之恒在江氏所有股份转让给祁承宴,祁氏以市价收购江氏;
江然本人股份进行归还,江氏暂由祁晴代为管理;
作为补偿,江然获赠祁氏5%股份;
江之恒名下原属于夏眠的房産丶存款等财産,需在一个月内清算归还;
江然需与祁承宴办理离婚手续,承诺永不返回华国,且不得再与祁承宴有任何联系。
最後一条後面,还附着江然的手写补充:
若江然未能履行承诺,此协议作废,祁氏有权收回以上所有的资産。
一份份协议看下来,祁承宴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
那些冰冷的条款,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将祁承宴一直以来的侥幸和自我欺骗割得粉碎。
终于明白,江然为什麽说没有时间,为什麽说不能等。
这三年来,江然一直活在这样的协议里,每一步都被算计好,每一个选择都身不由己。
“不……不可能……”
祁承宴喃喃自语,眼神涣散,仿佛失去了灵魂。
不敢相信,自己的家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不敢相信江然竟然经历了这麽多。
江然看着祁承宴失魂落魄的样子,指尖在烟盒边缘反复摩挲,
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扫过,划过一丝微弱的不忍。
可转念想到那份白纸黑字的协议,想到母亲安稳的晚年,
又硬生生将那点柔软压了下去——为了让祁承宴彻底死心回国,自己只能把话说得再绝些。
掐灭烟头,火星在烟灰缸里最後闪烁了一下便归于沉寂。
从散落的文件中抽出与江之恒签订的股份转让协议,指尖在签名处顿了顿,
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许:“其实你也不是什麽都没做,你帮我争取了我计划以外的钱。”
祁承宴茫然地擡头,眼里还蒙着一层水雾,
像被雨水打湿的玻璃,透着易碎的脆弱。
“我那天带你去江家,本来就是想带你走个过场。”
江然的目光落在协议上的条款,避开了祁承宴的视线,
“你的出现会刺激到你父亲,也能逼你父亲主动来找我。”
江然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没想到你会突然插手。”
没想到你会帮我争取利益,会护着我,不过一切太晚了。
祁承宴稳住颤抖的指尖,喉结滚动着想说些什麽,却只挤出一个字:“我……”
想说那是本能,看到江之恒刁难江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祁承宴,你在M国待了这麽久,不就是在找我吗?”
江然压下心里的那份酸涩,直接点破了祁承宴的心思,
“现在人也见到了,你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