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把声音扬得很高,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试图捕捉到一丝破绽。
“这和你有关系吗?”
谢铭程下意识把江然往身後护了护,打心底里反感这个人,
说话总是夹枪带棒,话里有话。
祁承宴站在不远处,指尖无意识地蜷起。
没说话,目光看向江然,显然也在等一个答案。
郁若白捕捉到祁承宴的反应,心里暗暗得意。
看吧,祁承宴还是不在意江然的。
如果真的在意江然,怎麽可能忍受江然和别人站在一起。
祁承宴一定就是生自己气了,只要自己哄哄一定还会听自己的。
转头看向司南辰,脸上堆起虚僞的笑意:
“司总,您知道吗?江然和阿宴可是结了三年婚的。”
“这三年里,江然对阿宴有多好,圈子里谁不知道?”
“现在刚离婚就和您走这麽近,您就不怕……”
“你这人有毛病吧?”谢铭程没等郁若白说完就炸了,
“江然跟你有仇啊?用得着你把他说的这麽不堪。”
晚风掀起江然的衬衫领口,带来了一丝凉意。
江然轻轻拍了拍谢铭程的肩膀,走到郁若白面前。
目光扫过郁若白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你怎麽还是没有长进,过去这麽久了还只是会耍这些小把戏。”
郁若白被江然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後退半步。
眼前的江然和自己记忆里那个沉默隐忍的样子判若两。
过去的江然,哪怕被自己冷嘲热讽也只会抿紧嘴唇不吭声,
可现在,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让自己莫名打怵。
“你说什麽,我听不懂。”郁若白强装镇定。
“那我就说得清楚一点。”江然往前逼近一步,字字清晰,
“第一,我是和祁承宴离婚了,但不是因为你,具体是因为什麽祁承宴自己心里清楚。”
郁若白扯了扯嘴角,显然不信。
谁不知道江然当年为了祁承宴,在酒局上硬生生喝到胃出血?
现在和自己说这种话,不过是嘴硬罢了。
“第二,”江然没理会郁若白的嘲讽,继续说道,
“虽然我离婚了,但我现在是单身,”
“和谁来往丶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就不劳郁先生挂念。”
目光落在郁若白脸上那抹藏不住的得意上,突然话锋一转,
“最後一点,那份你和祁家的亲子鉴定报告,是我亲手交给祁承宴的。”
“还有,把你送到F国来的决定,也是他亲口下的,与祁董无关。”
“你说什麽?”郁若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难以置信地瞪着江然,“不可能!阿宴那麽信任我,怎麽会……”
“祁承宴就在这里,你可以现场问他。”
江然擡了擡下巴,示意郁若白看向不远处的祁承宴,
彻底打破郁若白最後的幻想,“你不会连问的勇气都没有吧。”
郁若白转头看向祁承宴,眼里还残留着一丝侥幸。
可当对上祁承宴那双冰冷的眸子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祁承宴眼里的厌恶和疏离,郁若白非常熟悉,曾经这个目光是对着江然。
就在郁若白愣神的瞬间,江然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当年救周文凯的人,是宋涛吧?”
郁若白像被雷劈中一样,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死死盯着江然,眼里充满了惊恐和怀疑:“你……你胡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