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最上面那颗珍珠母贝纽扣都严丝合缝,
与沈昭月狼吞虎咽的吃相形成鲜明对比。
陆沉则转着战术笔挑眉打量她,黑色作战靴有节奏地叩击地面,
金属笔杆在指间转出残影。
他作战服领口敞开两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
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里藏着几分玩味:
“小温瓷这是被什么绊住了脚?该不会是”
话音未落,沈昭月突然重重一拍桌子,震得满桌碗碟叮当作响,
几星红油溅在白瑾瑜一尘不染的袖口上。
“少卖关子!”
沈昭月抓起可乐猛灌一口,喉结滚动间,露出脖颈处射击训练时留下的擦伤,
“快坐过来,麻辣香锅都快煮成炭了!”
她伸手去拽温瓷的手腕,却在瞥见对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时倒抽一口冷气,
指甲在温瓷皮肤上掐出浅浅的月牙印,“我的天!你们该不会这也太激烈了吧…”
白瑾瑜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温瓷身上扫了一圈,
消毒湿巾在筷子上擦得更用力了:
“沈昭月,公共场合注意言行。”
话虽这么说,他放在膝头的手机屏幕正亮着论坛界面,
手指无意识刷新着最新八卦帖。
陆沉突然低笑出声,战术笔精准抛起又稳稳接住,笔尖在餐盘边缘划出火星:
“先让小温瓷填填肚子,饿着肚子编故事,可就没那么精彩了。”
麻辣香锅端上桌时,滚烫的红油咕嘟冒泡,飞溅的油星在桌面上烙出深色斑点,
可这声响完全盖不住沈昭月连珠炮般的追问。
"快说快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昭月举着沾满辣油的筷子,连鬓角的碎发都被热气蒸得贴在脸上,
"上次出任务他把防弹衣硬塞给你,是不是就有猫腻?"
温瓷咬下块裹满红油的肥牛,舌尖瞬间被辣得发麻,
眼眶泛起生理性的泪光,却笑得眉眼弯弯:
"就如你们所见。"
她用纸巾擦了擦唇角,抬眼扫过三人各异的表情——沈昭月瞪圆的眼睛几乎要掉出来,
下颌差点脱臼般僵在半空;
白瑾瑜推眼镜的手顿在鼻梁处,银边镜框歪斜着卡在眉骨,露出难得的慌乱;
陆沉转笔的动作突然失控,战术笔"啪嗒"掉在餐盘里,
溅起的红油正巧落在沈昭月的作训服上,在黑色布料晕开狰狞的红。
"不可能!"
沈昭月拍桌而起,震得满桌碗碟叮当作响,隔壁桌士兵的汤勺都掉进了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