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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第1页）

第91章

门外是几乎毫无点缀的空地。

这里确实是凡妮莎想到达的地点，她还能看见浅浅的纹路倒映在空中，将本就模糊的景象搅碎成了立体的“玻璃”。

就在几步之遥的位置，白色的火焰正在寂静中燃烧。它们惊人的保持着统一的高度，老老实实的留在刻印的界限内。

凡妮莎检测了一遍，确认了这只是法术回路运作时的反应而已，没有任何“人”在控制它们。

这里果然不是贝妮丝的手笔，她应该只是提供了几点火苗的协助者。而且，以贝妮丝现在的状态，她的残影也无法如此稳定的控制自己的能力。

凡妮莎只是在外围走动，不过法术运转的运转本来也没怎麽影响到她。当那些规整的符号穿过她身体时，也只是引起了轻微的割裂感而已。

就连莉莉安都没怎麽受影响，不过那群线状生物好像刻意构筑起了防御。仍在运行的符文只会从它们身上滑过，只能碰到几条零散在更远处的个体。

“这里好像没我们想象的危险，不过你真的不需要做点保护措施吗？”莉莉安还执着的跟在凡妮莎身旁。

凡妮莎仍有些答非所问，“应该是因为有一条能源供给被切断了，没有神术的庇佑，这座城镇过段时间就会重新融回彼界之中的。”

“我们也会被拽进去吗？”

“我们本来就是从外界来的，这样也只是会将我们移回原来的位置而已……你现在在做什麽？”

某种微凉的触感冲过凡妮莎的神经，将逸散在空中的法术能量屏蔽了出去。

那一滩“虫子”还紧紧贴着她的脚後跟，“我们只是想试一些小技巧而已，你有感受到什麽不适吗？”

“我以为彼界生物对与自己相异的法术类型都不太适应。”凡妮莎停了下来。

“但是你和我们的某些生理体征还挺像的。”

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因果关系。

凡妮莎忍住了反驳的冲动，现在不是“纠正”莉莉安的时候。

回归原本的形态後，莉莉安的学习速度未免也太快了。法术能驱逐甚至毁灭彼界生物的原理就是那种生命不适应非同源的法术环境，要是莉莉安真的“适应”了，凡妮莎都不敢想象这意味着什麽。

凡妮莎伸出手，操控神术扑灭了几簇火苗。黑色的刻印从下方露了出来，却又与暴露在空中的部分不太一样。

它们的颜色好像更深一些，仔细一看才发现底部沉积着粗糙的粉末，仿佛某种虫子被研磨後堆放在了这里。

莉莉安爬近了一些，“这些东西……”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猛烈的火墙就再次出现在了她面前，把它们吓得往後回缩了一块。

“好烫！”它们惊叫了一声。

几片黑色的碎屑从它们身上飘了下来，和火焰下的粉末出奇的一致。

凡妮莎猜测那些粉末其实就是另一个“莉莉安”的一部分。用彼界生物当作辅助结界的材料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有点疑惑那个“莉莉安”居然真的会这麽做。

另一旁，那堆黑色又靠近她了一些，“你怎麽不压制它久一点……我们现在身上好痛。”

那个语气几乎像是很可怜的样子。

“你应该只有一部分感觉到了灼痛吧。”凡妮莎冷冷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莉莉安好像又正常了一些。它们重新聚集了起来，说道：“你现在对我们的构造倒是熟悉了不少。”

“谁让我们在一起待了这麽久呢，”凡妮莎盯着那团缓缓蠕动的丝线，“你现在有解析出什麽有用的信息吗？”

那团黑色上下摆动了一下，好像是在点头，“虽然这里的时间有点久远，稍微想不起来，不过另一群我们好像就是以自身为材料覆盖原先的神术阵的。”

“你还有这种效果？”

“它们可能多做了一点加工。”

顿了顿，莉莉安的话语又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它们也真够狠的，我们很难想象这种方案居然能获得大部分个体的同意。”

“这种痕迹是长期的吗？需不需要按时补充？”凡妮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