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笙丢下手中的花锄,随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土。
有眼尖的人发现,那铁铲经过刚才这么一下,上面的铁片居然都弯了。大家都自觉噤了声,眼睁睁看着少女活动着手腕一步步向李玉成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
李玉成声线颤抖。
明明他面对的只是个赤手空拳的女子,她甚至将唯一能当作武器的花锄都扔了,可她身上的气势和带来的威压,却仍令他害怕到忍不住想后退。
赵明笙从不想以暴制暴,但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让对面的男人尝尝什么叫满地找牙的滋味。
然而下一刻,一只温热的手掌温柔地包裹住她紧握住的拳头。
“对付他这样的人,还用不着脏了你的手。”
赵明笙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男人紧跟着懒懒地喊了一句:“景流。”
“在!”景流应声。
“告诉他,影卫通常都是怎么对付那些不好好说话的人。”
男人语调平淡,却让人不寒而栗。
“交给我来,这个我最拿手了!”跟在宴琢身后的景流十分积极,平时在军中像鞋袜衣服破了需要缝缝补补的不都得自己来,早就练就了一身好手艺。
此刻他已经在摩拳擦掌了,连装着针线的布袋子都掏了出来,就拿在手上上下抛耍着,只等着主上一声令下,他就立刻向大家展示一下他的针线活有多好!
居然敢对赵家小娘子如此大言不惭,他看这个家伙算是活腻了!
“你们想干什么!”李玉成害怕地后退了一步,“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你们怎么敢!”
“我们如果不敢,那天子脚下恐怕就真的没人敢了。”景流嗤笑一声,像看傻子一样。
“听说过影卫吗?”
影卫?!
听到这个名字,李玉成顿时瞪大了双眼朝面前的年轻男子望去。
京城人人皆知,影卫的主人,正是珩王宴琢,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战神。李玉成虽然没有见过宴琢,可坊间那些关于战神的那些传闻,他却如雷贯耳。
想到这里李玉成顿时把嘴闭地紧紧的,半个字也不敢再叫嚣,生怕下一秒自己的嘴真的被缝了去。
怕李玉成一会儿挣扎的太厉害,影响他的发挥,景流动作麻利的将人绑了个结实。
惹人厌烦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
怕后面的场面会过于,赵明笙让孟母先回房间休息。
宴琢没有立即发话,而是将目光转向赵明笙,将选择权交给她。
嗅着身旁的冷松香,赵明笙渐渐冷静下来。
虽然她也真的很想将李玉成那张嘴缝了去,还是但是如果真这么做了,再被传到外面去,晏琢难免会落个滥用私刑的名声,不免又为那些不实的传闻平添光辉的一笔了。
想到这里,赵明笙眉头微皱,思考片刻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