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松了口气,靠在帝王怀里轻声说:“这样就好,陛下不用再为这事烦心了。”
“嗯,”帝王低头嗅了嗅他的发丝,放松了下来。
——
天色已亮,沈砚还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睡得安稳。
不知睡了多久,沈砚隐约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落在额间,带着熟悉的龙涎香。
他睫毛颤了颤,还没睁开眼,就被人轻轻扣住后颈,一个带着暖意的吻落在唇上,不重,带着温柔。
“醒醒,”帝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吃完早膳再睡。”
沈砚缓缓睁开眼,视线还带着几分朦胧,就见帝王穿着常服坐在床边,墨发松松束着,眼底带着笑意。
他下意识往帝王身边蹭了蹭,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陛下下朝了?”
“嗯,”帝王捏了捏他的脸颊,“朝臣没再提立储的事了。”
说罢,又俯身吻了吻他的鼻尖,指尖顺着他的腰线轻轻划过,“快起来洗漱,朕让御膳房备了你爱吃的水晶虾饺。”
沈砚被他撩得脸颊发烫,乖乖点头,在帝王的搀扶下坐起身。
宫人很快端来温水和帕子,伺候他洗漱更衣。
等他换好衣服,帝王早已坐在桌前等着,见他过来,伸手将他拉到身边坐下,亲自给他盛了碗粥:“先喝点粥垫垫,虾饺还热着。”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慢悠悠吃完早膳,帝王起身道:“朕要去御书房处理政务,你要不要一起?”
“要。”沈砚立刻点头,他早就想跟着帝王学处理政务,之前帝王总说“不急”,如今终于有机会,自然不愿错过。
跟着帝王走进御书房,沈砚熟练地走到书桌旁,拿起墨锭开始磨墨。
墨条在砚台里轻轻转动,黑色的墨汁渐渐晕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帝王翻看着奏折,却时不时抬眼看向沈砚。他穿着宽松的常服,袖口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腕,认真磨墨的模样,连侧脸的线条都透着软和。
“这里有份关于漕运的奏折,”帝王将一份奏折递过去,“你看看,说说你的想法。”
沈砚放下墨锭,接过奏折仔细看着,眉头微微蹙起,时不时用指尖划过字迹。
片刻后,他抬头道:“臣觉得,漕运的问题主要在官员贪腐和河道淤堵。可以让户部派人去核查账目,再让工部组织百姓疏通河道,双管齐下,或许能解决问题。”
帝王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伸手将他拉到身边,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说得不错,不过还要加上一条。派禁军随行监督,防止官员勾结。”
他拿起笔,在奏折上圈画着,“你看这里,漕运涉及的省份多,若没有禁军监督,地方官员很可能阳奉阴违。”
沈砚凑近看着,认真点头:“陛下说得对,臣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帝王看着他专注的可爱模样,心里忽然泛起一阵燥热。
沈砚一脸认真,身上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连呼吸都带着勾人的味。
他原本还想再讲些政务,可目光落在沈砚泛红的耳尖上,却不想再忍,伸手把他揽在怀里,然后将人按在书桌上。
“陛下……”沈砚吓了一跳,刚想挣扎,就被帝王吻住唇,温柔中又带着几分强势。
书桌上的奏折被扫到一边,墨锭滚落在地,发出轻响,却没人在意。
沈砚被吻得浑身发软,直到他快喘不过气,帝王才缓缓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带着几分急促:“沈砚,你在这朕无法专心,你是不是故意在勾朕。”
沈砚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细若蚊蚋:“陛下还没处理完政务……”
“不急,”帝王捏了捏他的腰,声音沙哑,“先陪朕一会儿。”
说罢,又俯身吻了吻他的颈侧,留下浅浅的红痕。
过了许久,帝王才松开他,帮他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又将滚落在地的墨锭捡起来:“好了,继续磨墨吧,朕教你批奏折。”
沈砚点点头,重新拿起墨锭,却不敢离他太近了。
索取
寝殿的烛火被调暗了。
沈砚就下意识往床榻内侧缩了缩,攥着锦被的力道悄然收紧。
这几日他总是这样,白日里还能借着磨墨、学政务的由头避开帝王的亲近,可到了夜里,两人同处一室,那股让他心慌的压迫感就会缠上来。
帝王洗漱完走进来,见他又背对着自己躺着,眼底掠过一丝无奈。他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想碰他的发丝。
指尖刚碰到发丝,沈砚就像被烫到似的往旁边挪了挪,声音带着几分紧绷:“陛下,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帝王的手顿在半空,语气沉了沉:“沈砚,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沈砚没回头,只攥着锦被的指尖泛了白。
他不是故意要躲,只是前几日那次亲近的画面总在脑子里晃。
那日休朝,帝王喝了好多酒,回来后就把他密密实实地罩在身下捣弄,每次的力道都那么重,要不是被按着,他几乎要飞了出去。
陛下武艺高强,力气大得很,并且两个人还有体型差,平日里温柔小意都让他难以承受,更不用说喝醉酒的情况下,沈砚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天他都以为自己要坏掉了。
直到第二日晚上醒来还浑身酸痛,连抬手磨墨都觉得费力。他甚至忍不住想,若他是女子,怕是早就怀了孕,可他是男子,只能硬生生受着,可实在受不住这般频繁的索取。
“朕问你话呢。”帝王看他不说话一直背对着自己,声音又冷了几分,伸手将他掰过来,强迫他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