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待会儿先是要问问他怎么了,然后再翻来覆去狠狠睡他几遭,并且在过程中承诺只爱他一个,接着再三说明她一丁点也没看上玄棘,那他可以考虑大发慈悲地原谅她。
只是幻想跟现实之间终究存在不小的差异。
玄蜃屏住呼吸等了好一阵,等到黄花菜都凉了,谢棠也如同木头人一般站在他身后毫无反应。
在他绷不住想睁眼与她闹上一闹的时候,有一个温热的吻伴随着潮湿的水汽轻轻落在他的脸颊。
“辛苦我的男老婆了,你把家里安排得很好。”
跟很多女人不一样,谢棠的音色是沉稳柔和的女低音。
这令谈情说爱时从她嗓子里冒出的每一句情话都撩人得很,有一股让人浑身战栗的年上大姐姐味道。
玄蜃一下子就目眩神迷了,满脑子除了粉红色泡泡再塞不进旁的东西。
等谢棠躺到他的背后,摸索着将双手往他睡袍里面送时,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抗半分。
他不纠结要不要跟谢棠亲密,他只犹豫要自己醒着亲密,还是以装睡的姿态任她为所欲为。
很快他的脑子里连这个问题也塞不进去了,他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喉咙里还发出一些让他自己听了都脸红心跳的低吟。
贴在他身后的谢棠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笨蛋,装睡也要装得像才行。”
玄蜃被她撩拨得情难自控,他一分一秒都无法装下去了,他睁开双眼努力回过头向她索吻。
受不了啦!先亲嘴再说!
两人在深夜里亲密好一阵,结束时谢棠将手指举到他脸旁边,笑眯眯地发号施令,“谁弄脏的谁舔干净。”
玄蜃不太喜欢舔自己的东西,他只喜欢舔谢棠。
不过当这两者搭配起来,他就能欣然接受了。
他握着她的手如小狗一般将她的五根手指挨个舔舐起来,那双漂亮的绿眼珠则眨也不眨地盯着谢棠黑黝黝的眼睛。
又过了一阵,她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住口。
这招只能对付人类,却控制不住人外。
玄蜃勾唇一笑,那非人的长舌又从嘴巴里弯弯绕绕地探出来,继续去舔她的拇指。
谢棠严重怀疑假设这小子身体内的一切液体不是大补之物,她跟他在一起非得肾虚不可。
谁让他总是一副很欠搞的样子,搔得她心里痒痒的,哪个雌鹰般的女人受得了这个?
谢棠低声问,“你吃避孕药了吗?”
玄蜃点点头,“吃过了,药效持续到明天中午,这期间你想怎样都可以。”
他虽然生谢棠的气,但是不耽误他俩做恨。
两人恨起来是发了狠、忘了情,恨完简单清洗一下身体,然后倒头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