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距上京遥远,纵使华车快马,也费了不少功夫,途中,鱼倾衍不免有些对妹妹另眼相看,这般辛苦,她竟然也忍受得了。
到了燕州,更是冰天雪地。
京州的要臣到访,燕州官衙对此格外重视,要求所有官员都去迎接。
“燕州暴乱,圣上很是忧心,此番是要本官解决此事,还望诸位配合。”鱼倾衍目光一扫一衆燕州官员,终是在沈朝珏身上短暂停留一瞬。
鱼倾衍到的当日,就开始计划如何解决暴乱。
前几日调查发展的很顺利,後面官衙里出了内鬼,叛军对官衙的动向料算如神。
为将叛军一网打尽,鱼倾衍没有透露此事,只是与衆人道,“明日午後,在叛军地进行围剿,届时分头行动。”
翌日午时,到了叛军地带的树林里。鱼倾衍有意给沈朝珏分配了最为艰难的任务,要他守在叛军必经之路观察动向,还未给配剑。
这几日,鱼倾衍总在暗里打压,沈朝珏自不会听他的在此守候,面上答应,实则是径自去了内鬼最有可能与叛军交汇的隐秘之地。
沈朝珏早就看过地势图,这一带地势最深处极为偏僻,鲜少有人注意。
若此战立下功劳,回京指日可待。
果不其然,土地上似乎有新的脚印。
沈朝珏在此观察地形,树林深处传来的打斗的声音,还有刀剑相擦声。
一把剑破空飞来,沈朝珏敏锐避过,那把剑自他身侧飞出甚远。
“谁?”沈朝珏没想到有人来这麽早。
那人似乎听出了他的声音,还认识他,“沈朝珏。”
沈朝珏闻声而去,只见两个人缠打在一起。
年纪轻的青年不敌膀大腰粗的壮汉,被其以手臂勒住脖子,青年的手死死抵住,才得以有了喘息的馀地。
“你以为老夫为什麽要来燕州,因为燕州都是老夫的人,小子,你还给我摆官架子,早看你不爽了!”壮汉恶狠狠道。
方才打斗,两人的剑刃都被击飞,徒手相斗,终是有所差距。
“沈朝珏,给我杀了他。”鱼倾衍看到来人,催促道。
青年正是鱼倾衍,而那位壮汉则是刘尚德,刘尚德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身形比得过两个鱼倾衍。
沈朝珏见此场景,还好方才拿了那把剑。
“喂!那边的小子,过来把他刺死,等老夫出去,你想要什麽给你什麽!”刘尚德见沈朝珏手中有剑,而手里的青年看着瘦,却抵抗了许久。
沈朝珏凤眸眯起,似在思考,而後提剑而来。
“杀了他,我许你百两黄金!”刘尚德冲他道。
鱼倾衍心中有些没底,他害沈朝珏至此,又有意针对过沈朝珏,现下此处无人,沈朝珏若是要报仇,那便是最好时机。
长剑挥来,刘尚德要将鱼倾衍撞上去,鱼倾衍奋力一避,剑锋又险些刺向刘尚德。
“小子,你会不会用剑。”刘尚德见沈朝珏生得清瘦,又长得白净,一副文官相。
几番缠斗,刘尚德眼见那把剑就要刺向鱼倾衍时,剑刃一转,招式突然变得凌厉迅猛,直至抹向他的脖子。
热烫的血液霎时飞溅在三人脸上,刘尚德瞪大眼睛,捂着脖子重重倒了下去。
鱼倾衍喘着气,看着倒地的刘尚德,转而望向沈朝珏,冷冷道,“搭把手。”
“做什麽?”沈朝珏狐疑。
“埋了他。”
“拿什麽埋?”
“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