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无法疏解的恨与怒,邢嘉禾不断合紧牙关,想咬下一块肉。
“别……”
她没察觉他的呼吸变化,对胸口鲜红牙印呸呸两下,“凭什么?你先吸了我多少血?”
嘉树握住她的脖颈让她仰头,哀戚戚蹙着眉,颧骨漂浮不正常的潮红,泫然欲泣地说:“因为我要兴奋死了。”
十五年,这条航线往返无数次,只有这一次心中所念在身边。
她咬他,简直是极乐。
加上十四天没做。
邢嘉树受不了了,吸血鬼症的症状随之袭来,他用力咬她耳垂,她发出微弱哀叫拼命反抗,他揪住她头发,张着唇激烈吸吮她的唇瓣,脸上表情犹如溺水之人求救。
内脏仿佛被吸走,邢嘉禾由此产生一种“再这样下去,骨肉将被吃掉”的错觉。
身体软化之际,心中憎恶达到顶点,她抓挠得更厉害,他皮肤本就薄脆,几道血痕从喉结划到腮颊。
“滚!别碰我!你、你怎么敢害死我爸妈后还对我这样?”
突然安静,脚边嘉树跪在床上,头几乎顶到机舱,他不悦眯起眼,俯视她,对比他的高大而显得娇弱纤细的身体。
两两相望,他双眼溢满愤怒和悲伤,冰冷的火焰般赤红。
机舱一晃,似乎正在半空下降。
他抿唇,摸出一把钥匙解开镣铐,又取了副新镣铐,将她两只腕分别和脚踝拷一起。
屈辱的姿势让邢嘉禾气得发抖,心头怒火蹭蹭上窜,她斥骂道:“放开我!你敢强迫我?这是强女干!强女干!”
“我讨厌放开这个词,禁止使用。”
“你敢碰我,我就我就……”
“就如何?”
她呼吸急促,“我去死,你休想得逞!”
邢嘉树被刺激到,脖子上绷出长长的青筋,咬肌统统绷紧,他掀起眼皮,阴鸷地笑,“你敢在我前面死,我就奸尸,就算腐烂爬满蛆虫,我也会反复奸淫。”
邢嘉禾怂了,缩脖子,憋屈又倔强地说:“那你去死……”
“等我活够了再满足你的愿望。”邢嘉树淡淡地说:“别急,阿姐。”
“谁允许你叫我阿姐?你配吗?”
“阿姐,阿姐,阿姐。”
他低垂眼连叫三声,那羊脂美玉气得泛红,像装满血液的人偶,在弟弟面前敞开吞下所有血红生命的巢。
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情让身体发麻,几乎瘫软。
好想啖其骨,寝其皮,饮其血。
这感觉和恨到挫骨扬灰那么像。
他以尖牙啃咬,从脚趾到头顶,又从头顶到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