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後,气温冷了许多。
苏晚在爸妈的墓前说了许多话,大多是日常生活琐事,其中的高兴和难过很简单,也很幸福。
回到车上,她让司机调高空调,感到腿发软,靠在椅背上睡过去。
後来她被吻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怀抱。
“弥纪庭,”她用困意浓厚的嗓音喊他。
话音未落,他的吻落在她唇上,把她抱下了车,走回他们的家内。
经过中岛台,苏晚听见阿姨说,太太回来了,准备食饭吗?
弥纪庭脚步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您先下班喽。”
尾声有掩饰不住的上扬。
说着,他把她放在岛台上。
大门被轻轻带上。
随着咔嚓的落锁声,苏晚扭动着擡腿,勾住弥纪庭的腰。
後背贴在大理石上,又冷又硬,她不适应,要跳下来,但是被弥纪庭摁了回去。
“金鱼不见了。”
弥纪庭沉沉的声音,像一句责问,更像一句担忧,拥有令人心碎的魔力。
此外苏晚也生出一些想逗逗他的心思。
比如故意告诉他,金鱼死了,被她扔了。
可是当她看着弥纪庭的眼睛就撒不出谎了。
她对他坦承,“我送它们去嘉明金鱼店了,这两天气温回暖又骤降,恩恩肚子涨籽,我怕卡西尼一只公鱼应对不了这次的突发状况,打算多配几条公鱼,大家一起帮恩恩甩籽保命——”
剩下的话被弥纪庭越来越重的呼吸盖了过去。
弥纪庭的脑袋越压越低,看着她,没说话。
她擡手摸摸他的鼻骨和眼窝,小心地问他。
“你怎麽了?”
“我也收到了你今天的检查结果。”
“是嘛。”
苏晚的脸烧起来。
她与他有过无数次亲密,但她一想到他现在脑中想着的画面,心跳一下变得剧烈,呼吸也艰难起来。
自己这些反应,心跳剧烈,窒息……如今不再是危险的病态,只是由美好期望引发的情动。
既然得到医生的准许她不再怕什麽,安稳地躺在他手臂里,仰头看着他。
“怎麽办?我现在心跳好快,是不是又快死了?”
“……真的吗?”
弥纪庭似乎听信了她,立刻要拿手机打电话。
“假的,我骗你的。”
她的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把他的手机反扣在岛台,线条漂亮的手腿缠在他身上。
“这里太冷了,我想去卧室。”
他没说话,抱她起来。
楼梯走到一半,他的左手被她拉着压向她的心脏,但位置好像偏了一点,掌心有很柔软的触感。
彼此心跳愈加强烈。
在绵长的吻里,苏晚的双手攀上弥纪庭的肩膀,试图在躁动的柴草上撒一点火星。
她正开口时,听见他抢了白。
他无尽温柔地望着她。
“听说传统位最易孕,把它放在最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