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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试玉要烧三日满辩才有待七年期才能是名利之门的钥匙 > 第112章(第1页)

第112章(第1页)

戴珺:「二则,圣上亲眼所见,当时情况危急,倘若那位长老在挡箭时有一丝犹疑,只怕……事发时臣不在当场,固有揣测,如今亲见他伤势,知晓箭矢稍偏一寸他便可能殒命当场,疑心已消。臣想,世上有可疑之事,也有不该疑之事。那长老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若此刻要他解释为何冷箭所指之下,他的本能反应是以身护住吾皇,未免令人心寒。」

「正是!你说得不错!」聂弘盛的声音抬高,竟难得听上去还有几分爽朗。

在戴珺方才说那番话的过程中,这位帝王眼中的阴翳也被渐渐驱散。

最後他的笑容简直可说是温和了:「你尽心尽力,朕自然欣慰,但也不必草木皆兵。长老那边就算了,你不用多心,朕对他自有安排,其他的,你且放手去查。」

戴珺微微躬身对他行礼,垂首恭送他远去。

皇帝走时的心情松快不少,根本看不出不久前才处决了禁卫军中几个身居要职之人,仅仅因为圣上心中一点毫无根据的怀疑。

戴珺也直到此刻才敢稍稍松劲儿,他眸光沉沉望向皇帝离开的背影。

他对自己方才所言——

一个字都不信。

居斯彦在他心中依然可疑,会说那番话,除了要解这位皇帝的心结,希望这场因帝王的恐惧而起的滥杀,能真的到此为止;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在那间屋子里,他嗅到了一种熟悉的香气。

顾衍誉用的香不固定,她很聪明,懂得该在一些小事上将自己融入人群之中,不必太惹眼。薰香选择上也往往随大流,换着来。

但即便是同样的香料,在不同人身上亦有微小差别,戴珺总能嗅出不同。

他从什麽时候开始能分辨出属於顾衍誉的味道,自己都说不清。

皇帝离开,阳朔走上前去。

戴珺面沉如水,向身後的人吩咐了一声:「去长老住处,路上别让人看见你。告诉他的客人,今日皇上突然撤换皇城中防卫,无论她用什麽方式进来的,只怕不好用原来的办法出去。请她即刻跟你到西北角门来,上我的车回去。」

阳朔满头雾水,但也照办。

到了敲开门,受伤的长老忍着不耐烦对他露出一个得体的虚弱假笑,随着他这番话的进行,居斯彦脸上表情越发僵硬,最後几乎涌现杀意。

而就在那一刻,第二次钻了柜子的顾衍誉不怎麽从容地从狭小空间里挤了出来。

阳朔:「……」

虽然公子吩咐之後他就有了些怀疑,但实打实见到这张脸还是叫他很……一言难尽。

顾衍誉扭头给了居斯彦一个可放心的眼神,而後笑眯眯朝面色铁青的阳朔一拱手,笑容不真,多少带了点揶揄:「那就有劳侠士引路了。」

第69章我虽惯来就是这麽个脾性,但不至於好赖不分

号称「从不跟人同乘马车」的顾衍誉,此刻正跟戴珺一起坐在他的马车里。

两人是面对面坐着的姿势,她的脸不大自然地往旁边偏上一点,下巴微抬,眼却垂着,似有意不跟他目光接触。

戴珺看在眼里,眸光些许黯淡,他说:「保险起见,车得先去戴府,再避人耳目将你送回。」

顾衍誉微撩眼皮,脖子依旧没动,只眼神往戴珺的方向飘过去一点,说了声「有劳。」

打从她上了马车就一直在等戴珺先说点什麽。

他撞见自己私见使臣,却冒欺君的风险为她解围,到底图什麽呢?

他心中必定也有许多疑问,若是他开口了,她该如何去说?有这救命之情在,她又怎麽好表现得像个没心肝的人那样混过去?

顾衍誉的紧绷还在於,此刻她的怀里还藏了两件不能示人的东西,一把天铁所制的匕首,以及……一块烧焦一半的钱庄令牌。

今日变故来得突然,仓促间居斯彦只来得及把那物证塞到她手中。

她还没有机会把一切问清楚——若他不想把雅克苏地下藏有天铁的秘密告诉聂弘盛,他告诉自己又算什麽,他希望她能做到什麽?

而那烧焦的令牌不必多说,这背後就是大王子与顾禹柏往来的秘密了。

其上隐约可辨「大通钱庄」几个字,令牌烧焦的地方仿佛还有火焰的馀温,灼烧着顾衍誉的心口。

无论哪一个秘密,都太大也太重,却无一人可说。

她的心变成一支窄口瓶子,所接收到的种种已经完全将之灌满,那些本该使得她情绪被反覆冲撞的激流,反而没有一点空隙去掀起波澜。

以至於眼下她就这样保持着紧绷的状态,看上去接近静默。

戴珺再次开言:「今日是因皇城中临时撤换防卫,你的人才会通知不及。阳朔发现他们行踪,认出其中一人是你别苑中的护卫,已知会过叫他们先走,你可放心。」

顾衍誉:「……」

好麽,他倒是看穿得彻底。

她心中惴惴,闭口不言。

如此把柄在他手里,他是个什麽态度呢?

然而戴珺没有接着说点什麽,好似只是在等她的反应。

顾衍誉呼吸更轻一些,脖子和下巴都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微偏,哪怕是面对面坐着,也没给他一个正脸。

戴珺眼中闪过黯然,他终於开口,说话还是淡淡的:「知道你不喜与人同乘马车,至少过了兴贤巷我才能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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