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正厅,厅堂里却空无一人。
沈知意拦住一个正在拿着笤帚的促使丫鬟:“裴康氏呢?”
那丫鬟被骇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她。
沈知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称呼失当,换了种问法:“老夫人呢?国公夫人去哪了?”
“佛堂……”小丫鬟被骇到,僵立在那,指着后院深处,“在礼佛。”
沈知意松开手,再次朝着丫鬟所指的方向而去。
刚跑出几步,眼角余光瞥见廊下一个正与同伴掩着嘴、指着她窃笑不已的婢女。
沈知意脚步一顿,猛地折返,几步过去,攥住那个嬉笑着的婢女:“佛堂在哪?”
那婢女被吓住了,惊叫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沈知意不是找她算账的,紧张地指了指后院的具体位置。
沈知意再次疾奔而去。
沈知意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她甚至来不及喘息,抬手拍打门板:“老夫人,老夫人!”旁边的丫鬟们阻止不及,见是沈知意,一时不知该阻止她还是先见礼。
门内,佛堂深处,浓郁的檀香烟雾缭绕升腾。
裴康氏正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目诵经。
门外骤然响起的声音,令她睁开了眼睛,眉头不易察觉地蹙起,她没有回头,只是沉声问侍立在旁的老嬷嬷:“何事喧哗?”
老嬷嬷对着裴康氏的背影道:“老奴去看看。”说着,转身走到门边,却并未立刻开门:“是谁在外喧哗?”
沈知意听到了门内的回应,门却一直未开,她只能喊出声来:“是我!老夫人,裴昀被金吾卫抓走了!说他通敌叛国,求您救救他!”
门吱呀一声打开,眼前是裴康氏震惊中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神。
这个罪名实在太重了,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牵连的不止裴家上下!
“怎么回事?”
不待细说,只见荣国公裴和荣从院门口步入,几步到了跟前,脚步是跟沈知意一样的急速。
他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沈知意身上,对着裴康氏道:“都先进来说话!”
沈知意决心救夫
窗外午后的阳光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墙上如同三座对峙的山峰。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沈知意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身旁的雕花椅背,指甲深深陷入红木纹理中。
荣国公裴和荣的声音沙哑,低沉地述说着事情始末:“那个叫小武的衙役从昀儿桌案暗格中搜出的那封信……”他叹了口气,“信上明明白白写着长公主曾接见伏俟使节的事情。说昀儿曾私通伏俟细作,结果伏俟人过河拆桥,向长公主告发了他……于是,他便密谋杀了长公主。”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真是荒谬!”裴康氏冷笑一声,旋即是浓重的疑惑,“伏俟国不是早就灭了吗?当今太后还曾是伏俟国公主呢,这腌臜事端怎么就会扯上昀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