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尔听得有些脸红,要不是知道安斯亚特不是只花言巧语的虫,他都要猜对方是不是故意这麽说的。身体烧得跟火炉一般,裤子紧绷绷的。
“安斯亚特,我想做。”
空气静了一瞬,安斯亚特望向他的眼里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麽又拐回了一开始的话题。思索片刻,低声询问。
“很晚了今天先休息,改天可以吗?”
伽尔闻言看过来:“你很累吗?”
“有点。”
伽尔点头,吐了浊气:“那快休息吧。”
他是激动産生的欲望,氛围和时机都太好了,错过太可惜了,其实并没有多想做。昨晚确实弄得太过,他也有些没缓过来。
两虫躺在了床上,一开始还是一虫躺一边,没多时伽尔就不安分扒拉了过去,滚到了安斯亚特怀里。雌虫呼吸平稳,见周围有动静也只是动了动,伸手一下子将他按到了怀里,房间终于安静下来了,眉心又舒展了下来。
伽尔身体一僵,感受到来自另一只虫的热度後,埋脸发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虫动了。
“安斯亚特。”
“睡不着?”很久以後,另一道沙哑的声音才响了。
伽尔微微擡起头看身上的虫,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在做梦,怕睡过去明天一切就变了。”
安斯亚特半睁开了眼,手掌放在雄虫圆润的发旋,轻轻拍了拍:“不会。明天,以後的每一天,我都会在。”
伽尔嗯了一声,脸又往他胸膛埋得更深了,缓缓闭上了眼。
听着怀里传来的有节奏的呼吸声,安斯亚特也合上了眼。
翌日。
伽尔猛然睁开眼,下意识看向四周,眼底带着慌乱之际,一只手从身後扣按住了他腹部。
雄虫一愣,缓缓转头,对上了身後的目光。
安斯亚特侧躺着,歪头看着他,此时眼里惺忪,难得没清醒过来。
“不再睡会儿吗?”声音带着晨间的慵懒沙哑,落入耳边宛如尾羽轻轻擦过。
伽尔试探性叫了一声:“安斯亚特?”
嗯了一声,安斯亚特想起什麽复而道:“早安,我爱你。”
此话一落,伽尔脸上的惊慌无措渐渐退去,他缩在雌虫的臂弯,轻声询问:“你不去上班吗?”
“军部发来消息,让我好好休息几天。”
伽尔身体一僵,嘴唇压了下来,他出身皇室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种用意。
“你就不应该曝光的。”他说着心像被鈎子拉扯,钝痛不止。
“真的没事,只是担心我被那些记者打扰,你不要多想。”
伽尔碧蓝的眼眸缓缓打量着他,点了点头,心里慢慢松了口气。
确实,安斯亚特到了中将这种位置,除非是对帝国不利,其他的事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但伽尔还是有些心慌,安斯亚特现在虽然是中将了,但五年後呢……他要过多少个五年才能继续往上走,他绝对无法接受安斯亚特止步于此。
安斯亚特意识雄虫过于安静,半撑起了身体,垂头看下来。
“怎麽了?”
“安斯亚特,你会继续往上走的吧?”
兴许是头脑难得不太清醒,安斯亚特思考了半分钟才知道伽尔在问什麽,半晌低低嗯了一声。
“当然,只是不是现在,我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两虫彼此清楚,一段时间的单位是以年计算甚至是十年。
“你会後悔吗?如果没有这件事,说不定十年後你就一帆风顺走到了顶点。”
“伽尔你太相信我了。”越往上竞争越激烈,每一位都出类拔萃,他也没有十足的信心。安斯亚特不是个天才,他天赋并没有多出衆,只是比其他虫更能吃苦,更不怕死。
“说不定没有这件事我也就止步于此了,或者挣扎个几十年,拼资历熬到那时候。”安斯亚特说着,冷静陈述着诸多可能性,最後还是不禁叹气,“而你,不管有没有这件事,都是我自己的因果,不受你影响也与你无关,你不必揽在自己身上。”
“我以为你会更在乎这个。”
安斯亚特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脸上的怔愣散开後露出点笑:“以前是。”
听到这,伽尔整只虫都集中了注意力,竖起耳朵。
“现在,有了其他目标,偶尔歇歇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