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文身体一僵,随即拍开了那只作乱的手。
最後一丝理智也被抛之脑後,有了合理的借口,红发雌虫说话也很理直气壮。
“我们都是雌虫,关系这麽好,互帮互助很正常……”
听到他的歪理加利文瞪了他一眼,怎麽会有这麽愚蠢的雌虫,他都故意露出了这麽多破绽,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那双修长白皙的手被抓着,按到了腹部。
加利文感受到了热度,指尖一颤,僵持了许久。
那一瞬间雌虫像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头高高扬起,脖子弯折出一种恐怖的弧度,发出短促的喟叹。
没多久,脸上汗水湿哒哒往下淌。
昂耶自己得了趣,勉强能分散出一丝注意力後也没忘回馈加利文,手刚碰上还没动作,手背就被用力点了一下。
同时身体一疼猛地收回了手,他疼得抽气嘶了一声,不可置信看向加利文,眼里满是控诉:“加加,我不是体贴你吗?你怎麽还打我!”
“不要乱动手动脚。”加利文下巴一点,冷声道,随即让他瞧瞧厉害。
昂耶的致命点被攥在其他虫手里,也不敢造次,呼吸都被牵动了。
加利文垂着眼,全神贯注,睫毛长到离谱,缓缓扇动着呈现节奏感。
雪白与咖色相映衬,像是丝滑的巧克力牛奶。
浓香甜蜜。
尝到了甜头的昂耶得寸进尺,缠绵的吻几乎让他烈火焚身,肾上腺激素飙升,仅有的理智都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哪里还顾得上什麽。
“我就蹭蹭,不进去……”
闻言加利文猛然一顿,擡头望着雌虫,荒谬不已。
对方的红发已经完全汗湿了黏在脸侧,胸膛起伏剧烈,锐利的眼睛半眯着,语气完全是诱哄,像只被喂熟了的大狮子,敞开肚皮任虫抚摸。
这只大猫咪早丢掉了自己的警惕与狩猎本能,沉迷于主虫的投喂。
加利文扯了扯嘴角,无比怀疑,嘴边浮现出笑。
他是对自己的处境没有任何意识吗?开始再怎麽猛烈,嘴唇相贴的那瞬便丢盔弃甲,丧失了主权。
还是以为他真是他平时嘴里软弱可欺的大白兔?这大灰狼却抵抗不住一丝似有似无的信息素。
“加加……”见虫还没有动作昂耶急不可耐,催促着一直唤加利文的名字。
黑发雄虫冷眼看了许久,直到他声音都开始变了,像是喘气又像哽咽,才扬着头吻上了他的唇。
昂耶的声线一变,继而像是迷失在沙漠中的行者贪婪汲取水源,紧紧贴着不放,生怕虫走了般双手焊在加利文脖子上。
空气中似有似无一声轻笑。
两虫位置瞬间颠倒。
那双平静如湖水的眼眸越来越深,逐渐掀起了惊涛骇浪,唇瓣轻啓,低低应了一句。
“好。”
翌日。
昂耶猛得睁开眼,昨日的意识全部回笼後,脸蓦然爆红。
他都干了些什麽?!
最後的意识停留在黑发雌虫抗拒的神情,而他不管不顾强硬扑了上去……
他不会真是雌同吧?不然他怎麽会觉得加利文怎麽看怎麽好看,还对对方起了反应……
昂耶在心里不断唾弃自己。
加利文拿他当兄弟,他竟然对他生出了不正之心,还强制推倒了。
一时间昂耶觉得无颜面对加利文了,恨不得找个柱子直接撞死。
埋汰够了,昂耶终于想起了加利文,擡头四处张望都没见到虫,一扭头瞬间僵住了。
加利文站在镜子前,正在穿衣服,剪了一次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垂荡在腰间。
昂耶犹豫了许久,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起身走过去,躺着没感觉,一走路裤子布料摩擦,他蓦然顿住了……
怎麽有点不对劲?
很快昂耶就发现不是他的错觉,原本的布料存在感十足,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他脸色僵硬难看,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
不是他蹭吗……怎麽他变成他腿疼了?
馀光见雄虫已经开始扣领子的扣子,昂耶也来不及深究,走了过去。
加利文眼一擡,从镜子里看到了後面後虫走近,很快头发被一只手抓在手里。
红发雌虫站在他身後,表情欲言又止,默默给他帮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