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撞的晕晕乎乎的,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先?开了口,话音刚落,後?腰的位置就被人揽上,挣也挣不开。
“这句话应当是我来问才对。”
是你想作何。
“你在生气?”他低沉着嗓子接着问。
夏琳琅正仰着头听他说,一脸不情愿的回:
“那你先?说,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分,就回答:
“没有。”
夏琳琅的一只手还被他拽着,一听这话气性就上来,既然人家都不想说,那她便不问,眼见这会?就要挣脱他的桎梏。
“那,就算我多管闲事,没有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他好不容易才将人给追上,又哪有轻易放开的说法,顾筠眼疾手快,察觉到?她的意图後?手上力?道也跟着变大,夏琳琅脱身?的计划失败,这次束缚的比方才还紧。
“你!”
两人贴的更近了些,昏黄的火光下?,都能看到?她有些泛红的脸颊。
顾筠见状,几不可查的轻叹了口气:“还是那句话,小祖宗,大理?寺结案之前都要再提审一下?,你生气之前,再给我点?提示行吗?”
可惜这不是在大理?寺审案子,他也不能真用那套法子来解决问题,怀里的姑娘可是他自个?儿争取来的,眼下?是要哄着或是宠着,他都得认了。
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妥协。
夏琳琅心里也软了一块,但又不想就这样被他糊弄过去,于是别了别嘴,稍稍的偏离开视线不去直视他,嘴里嘀嘀咕咕的说:
“你今天又是故意的?”
顾筠闻言,皱了皱眉头。
故意?他今天故意的事情可太多了,实在是不知道她究竟说的是哪一件。
他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另一手揽着她的腰,半晌都不说话,夏琳琅维持这个?姿势久了,又见他无甚反应,自当以为他又在打什麽坏主意,身?上扭了两下?,故意拧着眉头问他:
“需要想那麽久?”
话落,他不也免失笑了一下?,平日?里可都是他审讯别人的份,这会?被人审讯,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且小姑娘聪慧,还不能随意的就搪塞了她。
手上力?道蓦的收紧了一下?,夏琳琅明显感觉男人将自己往上提了提,鼻尖就快要挨上的时?候,就听男人说:
“就是故意的。”
笑的坏坏的样子,她本以为要花些功夫,却没料到?顾筠承认的这般快,这次愣怔的人反倒成了夏琳琅,支支吾吾了半晌都没能说出後?面的话:
“那,那…”
“嗯,表哥也看出来了。”
他擒笑的嘴角从方才起?就没落下?去过,贴心的替她说完了後?面的两句。
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眼下?的夏琳琅是除了揪着男人的衣襟给他扔眼刀子外,真不知还能做些什麽。
看出她的窘迫,顾筠反倒是轻松,扣着她手腕的指腹正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的肌肤:
“这有什麽,我们是夫妻,恩爱些不是更好?”
夏琳琅倒没他那麽厚的脸皮,听完後?别了别嘴,但事情既已发生,再多说也是无用,只能埋怨道:
“好好好,可你做的未免太刻意了些。”
顾筠笑:“今日?在车里,不是你说我在吃醋的,若是不把?这个?罪名坐实,岂不是辜负了你?”
“你…”
“我不理?你了!”
荒谬悖论,强词夺理?这种事情她真不是他的对手,三言两语的就能被他逼的哑口无言。
惹不起?她还不能躲吗?
“这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除了我还能和说话?”
顾筠还是不肯放人,情愿就这样耗着。
夜里的山里凉爽,在院子里站久了,身?上都发了凉,夏琳琅刚说完那句话就打了个?寒颤,顾筠正抱着她,自然是感觉到?了。
于是擡手先?搓了搓她的双肩,就要将人往屋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