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先生的学问无可指摘,就是行事的秉性过于偏执和古板,她现在一想起来都是他上课时一板一眼,摇头晃脑的样子。
她也是想到什麽就说了,全然没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些什麽,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男人已经将脸凑了过来。
“无趣?寡淡?”他嗓音压的低低的,语调也放的很慢,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四个字,却被他说的蛊惑的意味十足,让人不大能猜透他话里真正的意思。
夏琳琅看出他不对劲的神色,身子下意识的往後靠,却在下一瞬,又跌倒在他怀里。
顾筠这会手里揽着人,故意坏坏的问:
“既如此,那便请夫人来教教我,我到底要如何做才能不寡淡,不无趣?”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夫人二字一出,夏琳琅立即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即便是两人已经巫山云雨过,她的侧颊还是忍不住蹭蹭的发烫。
“你!”她用手肘抵着男人还想要靠近的胸膛,面上是薄薄的红。
“想好要怎麽教我了?”他唇角含笑的看着她追问道,一脸的兴味。
夏琳琅鼓了鼓两腮不想说话,可这话题是她先挑起的,眼下却已经是下不来台,双唇嗫喏了两下,末了,还是硬邦邦的回了句:
“我才不会。”
鼻尖被人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顾筠的声音随即传来:
“胆子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夏琳琅一下就来了劲,理直气壮的同他呛:
“顾大人要是後悔了,这会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便是说也不让说了?”他凑近了笑问。
看着他这笑的风流又无赖的样子,夏琳琅总觉得他是在酝酿什麽计谋,不敢再继续同他纠缠,担心再过一会自己就会被他给绕进去。
她推了推他挺括的胸膛,眼眸往窗外去了一眼,随即就换了话头:
“你,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闻言,他轻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彤彤,你亦看过兵法,可知美人计比那声东击西好用多了?”
说完,屋子里又陷入静谧之中,顾筠的手还揽在她的後腰,半拥着的姿势,夏琳琅微仰着头看着他,男人的耐心很足,手上的动作半点不见放松,就这样同她四目相对。
时辰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辰时一刻的更声从一墙之隔的府外传来,屋外的檐廊下面,阿衡也时不时的会唤两声大人,落在夏琳琅的耳里,俱是催促的意思。
没了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挑起的事头理应由她来化解,嗔怪的看了男人两眼,随即就收紧了掌心下的衣料,顺势往下一拉,顾筠唇角上扬,配合着低头。
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离。
“顾大人现在可以上路……唔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又被男人给拽了过去,霸道的双唇含住她的,吮的重重的一声,夏琳琅的未尽之言就都被他吞了进去。
顾忌着时机,顾筠有所收敛,片刻过後喘着粗气将两人分开,额头抵住她的,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潮潮的热意:
“这会还觉得寡淡无趣?”
夏琳琅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视线,他又深吸了一口气,握住她大半边的脸颊,郑重其事的说:
“我可不会这样对别的女子,也不会想带旁的女子去见母亲。”
她一听这话,叠然收回视线看他:
“你…”
他笑:
“何况,我这人天生就不会止损。”
“旁人要如何说且让他们说去,但你是我顾筠认定了的人,也是唯一见过我母亲的姑娘。”
夏琳琅这会的心里正在怦怦的跳,就听他继续说:
“之前不是就说想见见母亲的,再过几日中元节,你陪我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