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听到这问话,感受到近日来纪舒越的靠近,心中也有些不确定,酸酸涩涩的,只能老实回答:“我也不知。”
“你向来敏锐,可别说感受不到。”
“我不知他怎麽想的。”
从前也不见他如何表现,在一次送了甜乳糕就变了,秦蓁不知这其中是否有小时候与表哥徐令白的情谊在,又有几分真实,落在自己身上。
而纪舒越也该说冤枉,若要说与徐令白有关,倒是将人当成了“情敌”,因此才确定了自己的心,也是自己将这份“敌意”放下,才让纪驸马将旧事提起。
程紫心打断了秦蓁的思绪,恨铁不成钢地说:“他怎麽想的?你也不看看,每次见到你,都眼巴巴地望着你,眼中的情意一日深过一日,只你铁石心肠,竟也坐得住,不怕被别的姑娘哄了去。”
秦蓁被说的心中一动,程紫心见手帕交似乎想通了些,才放下了心。
安心地走到韩洛文身边,与他对视一眼,笑了笑,自己过得好,听父亲说过许多恒郡王的好,见秦蓁缘分到了,便也期盼秦蓁能好。
林诺瑶在一旁听着两位好友的对话,震惊之下迷茫不已,连声问道:“什麽恒郡王,蓁蓁与恒郡王怎麽了?”
秦蓁与程紫心对视一眼,都笑出声来,秦蓁连忙安抚了一下略有些炸毛的林诺瑶:“没什麽,若真有什麽,我第一个告知你。”
张雅涵在一旁看见了秦蓁与好友谈笑,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她今日安静地自处,盖因前几日虽母亲入宫时替红娇悄悄送了一封信入後宫。
如今正满心慌张,生怕东窗事发。
大昭自立国以来,除了任用女官以外,中宫娘娘还需要时常召见各府女眷,共同参与一些事务,大昭的女子并不一生陷于宅中。
前几日,皇後娘娘召张夫人在内的几位夫人第二日携女眷入宫。
夜晚,红娇手持一封信件,递到张雅涵面前:“张小姐,可否将此信送入後宫?”
张雅涵被红娇的举动惊了一下:“不行,那是能随便递东西的地方吗?”
红娇轻蔑一笑:“你怕了?只需在婉妃宫外稍等片刻,自会有人来找你拿信。”
“你们与婉妃有联系?”
“送吗?”红娇不答,只将信往前递了递。
“你若连这都不敢,将来还敢对付她?”
张雅涵被哄住,也不考虑,送信送到那个地方,罪行更为严重。
清晨,张雅涵早早起身梳妆,将信严严实实地藏好,跟随张夫人入宫。
踏入皇宫开始,心跳得越来越快,耳中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汗水浸湿了手掌。
“雅涵?”
“啊!”张雅涵回神,发现张夫人皱着眉望着自己,“母亲,何事?”
“你为何如此慌张?”
“女儿第一次这样被唤入宫中,有些忐忑。”
张夫人想起女儿的遭遇,眼神柔了下来:“莫慌,皇後娘娘宽厚,你无需忧心。”
张雅涵虽张夫人见了皇後娘娘,脑袋一直低垂着,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不妥。
一段时间之後,皇後娘娘便不拘着小姑娘们,让她们们自行前往院中闲谈,只留各府夫人继续谈话。
张雅涵顺势走出皇後的宫殿,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借口要去小解,往外走了出去,转身往婉妃宫中的方向去,後方跟随的小宫女疑惑,唤了一下张雅涵,张雅涵只得一边走一边与小宫女闲话家常。
尚书府小姐并不好得罪,小宫女见张雅涵只是走远了一点,并未去其他不得进入的地方,只好继续跟随。
在婉妃宫外,张雅涵放缓了脚步,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宫女径直地走向自己,心高高地提起。
宫女对着张雅涵笑了笑,张雅涵紧张不已,宫女走到张雅涵身边,与张雅涵贴身而过,手轻轻一伸,张雅涵便把信件传递到她手中。
“张小姐做得不错。”
张雅涵刚回到房间里,便被突然出现的红娇吓了一跳。
“你以後别让我再做这样的事,我不会再帮你了。”
红娇挑了挑眉:“怕了?後悔了?”红娇看着张雅涵变化的脸,冷笑一声:“虚僞。”
张雅涵背对着红娇,呼吸急促。
红娇无意将张雅涵逼急,话音一转:“放心,不会有人察觉。”
通过皇宫中的眼线传出的消息,张雅涵并未阳奉阴违,主子的布局正可放开手脚一些。
红娇望着张雅涵的挣扎,正等着某一日将她彻底拉入己方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