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景同傻眼了,“你这是要做什么,老夫老妻的孩子都有了,瞒着他干嘛?迟早会知道啊。”
“总之你答应我就够了,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白虞无意再多说,语气坚持。
罗景同只好应下来。
白虞拿到秦正蔚墓地地址,先一步离开回到医院,就看见病房里乐山趴在靠坐在床头的秦鼎竺旁边。
白虞站在门口没作声,他昨晚特意叮嘱过乐山,不能说自己是他爸爸,不知道他能不能记住。
乐山仰着头认真地问,“爸爸,你还是不记得我吗?”
秦鼎竺目光在他身上扫视,微眯起眼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乐山身子一震,磕巴着躲避起来,“不小心碰到的。”
“刚好碰到了别人拳头上。”
乐山害怕又委屈,小声说,“是他先说爸爸的。”
秦鼎竺问,“我?”
“不,是另一个爸爸。”乐山摇摇头。
病房里静了下,白虞不自觉地攥住手指。
“谁是你另一个爸爸。”
秦鼎竺问出来的下一刻,白虞差点没忍住冲进去打断,强行控制下来,想听乐山的回答。
乐山更委屈了,“爸爸不让我告诉你。”
“……”
白虞松了一口气,莫名有些想笑,
秦鼎竺淡声说,“你想让我记起你,必须要先记起你爸爸,对不对。”
“……对。”
乐山竟然觉得这因果逻辑非常对,他想让爸爸记得他,可是又答应了爸爸不说,纠结得几根手指头都缠在一起,快急哭了。
“不想说没关系,把你姥姥叫过来,带你回家去吃饭吧。”
秦鼎竺似乎是谅解了他,乐山轻松了,要用他的手表打电话,白虞一怔,连忙走进去说,“他姥姥好像离得很远,还是我先陪着他吧。”
乐山迷茫地抬头,“姥姥在……”见白虞盯着他,抿嘴不说话了。
这崽子,记是记住了,不过还是太菜,傻傻的过不了一会儿全都能被套出来。
白虞昨天在秦鼎竺面前叫过杜蓉妈,乐山要是把杜蓉叫过来喊姥姥,那什么也不用说了,傻子都能看出真相。
看来这段时间,杜蓉不能再来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