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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罗景同来了,作为共事两三年的同事,他的出现是最有说服力的。
他给秦鼎竺说了些七年中发生的事,里面绝大部分关于白虞的他都尽力避开了,但这样听下来,就显得他除了工作没有别的事了。
尤其是在南盛大学工作完,还要在认祖归宗的萧家工作。
白虞在一旁默默听着,无端汗颜。
当事人也认为自己的生活有些无聊,便指向趴在他腿上睡觉的乐山问,“那他是怎么来的。”
“呃。”罗景同看着睡得安稳的男孩,嘶了一声,目光渐渐转移到白虞那边,“他是怎么来的……呢?”
白虞低着头像是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罗景同又把视线转回来,破罐子破摔地摆手,“你的娃我哪知道你从哪弄来的,可能是路边捡的,你自己想去吧。”
“我结婚了吗。”秦鼎竺换了个问题。
罗景同深思起来,“这个嘛,你应该算没有结婚。”
秦鼎竺眸光沉了沉,罗景同来这一趟,看似解答了他的疑惑,可又没什么用,关键的东西一样都没说出来。
而且他们似乎都在有意隐瞒什么。
“借用一下你的手机。”秦鼎竺开口。
“你要干什么?”罗景同谨慎地捂住口袋。
“我的掉进水里了,我想看看有没有工作没完成。”秦鼎竺表情认真。
罗景同忍不住吐槽,“你都住院了还关心工作?没必要吧。”
见秦鼎竺还伸手在他面前,无奈递给他,几分钟过去他便还了回来,罗景同顺口问,“事情多不多啊。”
“还好。”秦鼎竺回答得简略。
罗景同没看出什么不对,没当一回事,又聊了一阵就走了。
医生随后过来例行检查,秦鼎竺却让医生稍等一下,解开乐山的手表带。
白虞见状有些不安,他之前还庆幸秦鼎竺的手机找不到了,没想到对方竟然用小孩的智能手表,可气的是他现在连阻止的身份和理由都没有。
白虞安慰自己应该没关系,但秦鼎竺足足盯了手表半个小时。
他为了转移力,起身走进卫生间,冷水浇在手上,他看着镜子吐出一口气,稍微冷静了点,转身拉开门,一道身影严严实实挡在他面前。
白虞下意识退后一步,本该在床上的秦鼎竺顺理成章踏进来,背着手缓缓关上门。
“你先让我出去。”白虞以为他要用卫生间,低头试图从侧面躲过去,却被对方握住手臂。
白虞顿时僵住,以秦鼎竺的情况不可能主动碰他的,难道对方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