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盛恪怎么这么无情啊!
他都要怀疑盛恪是不是拿他当炮友了,前一夜跟他耳鬓厮磨,后一晚让他独守空房。
“那你就有骨气点,冷一冷盛恪。”陈思凌给他支招道。
“……”傅渊逸在沉默几秒过后,很有礼貌地反问,“二爹,你有试过这招吗?”
“我找死吗?”
傅渊逸脸拉得更苦了,说:“我也不想找死……”
可他和盛恪的关系也不能一直这样不上不下的卡着。
所以他又坐进了盛恪的办公室,每天支付一张“欠条”,维持着他们不近不远的关系。
常去盛恪办公室的那几位,见到他已是习以为常,甚至会同他打招呼,仿佛已经将他默认成了这个办公室的编外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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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降了几次温。
傅渊逸的体质让他永远早别人一个季节,别人还在穿厚外套,他已经穿上了毛衣,也有点咳嗽。
陈思凌从果篮里拿了个橙子给他,脸上写满嫌弃,“一换季就要生病。”
傅渊逸吸着不怎么通气的鼻子,乖乖剥橙子吃,吃完被陈思凌无情赶回了别墅——陈思凌让他别传染病毒,怕过给老太太。
走前,老太太叮嘱他,“要真病起来记得打电话。”
不过这次傅渊逸挺争气,一觉睡醒虽然鼻子还塞,但没加重。
他最近有一件大事要干,不能生病。
所以后两天也没出门,每天定量喝水,一天一个橙子。
多睡觉,少折腾。
就是几天没见,有点想盛恪了。他哥也不知道主动给他发消息。
哎。
卷在被子里,点开微信——还是得自己主动。
f:哥,在忙吗?
盛恪现在的微信名就是他的名字,头像是初始头像。
当年他的微信也是这样简单,名字是随手打的数字“1”,头像是初始的灰白。
后来改成了“626”和史迪仔。
但傅渊逸回来后尝试加过那个号,已经搜不到了。他再也加不回那个属于他的“626”号。
就像他也找不回自己原来的那个号码——那张si卡被他永远地留在了那架带他离开的飞机上。
七年过去,那个号码或许早就属于别人了吧……
仿佛某种刻板行为,傅渊逸躺在床上机械式地一遍一遍输入旧号码,再删除。
而后,有那么几秒钟,他的动作停顿下来,等意识再回来,他已鬼使神差地拨出了电话。
没有“已注销”的提示音,也并非不存在的忙音,而是……无人接听!
那就说明,有人在用这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