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兴奋起来,颤着双手握住手机,或许……或许他可以把那个号码买回来!花多少钱都可以!
念头一旦起了,便如同层层叠叠的蜘蛛网,将他网住。
于是不知疲倦的一遍遍拨着那个号码,他知道这种行为像个神经病。
如果有一个陌生号码给自己打了几十通电话,他也会觉得对方有病。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对面也始终无人接听。
打到手机快要没电的时候,对面接通了。
他的心脏随着接通时跳出的读秒,咚咚撞击着胸腔。
“喂?您好……”如同窒息之人挣扎吐出的话音,每个音节都沙哑破碎。
对面接他的话。
他怕对方挂断,连忙恳求道,“不好意思,请您别先别挂。我不是想骚扰你,我、我是这个号码原来的使用者,我……”
他的话音突然卡住,因为听筒对面的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傅渊逸。”
——
“那个,我能不能冒昧问一句,盛总,你这恋爱谈的是在玩什么呢?”
蒋路对于盛恪莫名其妙接了一个电话,喊了一个名字,又莫名其妙挂掉电话的行为表示费解。
但很显然,哑巴经过那么多年还是哑巴,盛恪不会解释,并且盛恪只用一个问题就把蒋路逼走了。
盛恪看着他,表情还是以往那副嘴角向下的面瘫脸,可蒋路却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句——他是认真的。
盛恪问他:“你家金毛是不是生了?”
“……”蒋路心中警铃大作,“你想做什么?盛恪,”蒋总抬起手,比了个拒绝,“虽然兄弟这么多年,但你要是打我家金毛的主意,那别怪兄弟无情!”
“生了几只?”盛恪继续问。
蒋路连连后退,“别想!我警告你,我不可能让我家的小崽去你和傅渊逸之间吃苦!”
他神情警惕,严辞警告,“马上停下你那肮脏的念头!你要是想给傅渊逸找个伴,就去申请精神抚慰犬!”
蒋路对他家那几只金毛的保护欲到了极度变态的地步。
最老的那只是他从高中开始养的那只,后来那只生崽,下了四只。蒋路当时自己是学生,家里不让留,全送了,这事儿给他落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后来念大学、读研、创业,没好好陪过那只,错过了它生命里三分之二的时间。
这一直是蒋路的遗憾。
所以等有了钱,蒋路一点没犹豫地在房价高涨的时候买了套别墅。把老金毛接过去,还专门去追寻了那几只被送走的金毛的下落,要了它们各自下的崽回来养。
搬去别墅后没多久,那只陪了他十几年的金毛就走了。
直到现在蒋路都觉得对不起,所以把剩下的几只看得比什么都紧。
蒋路骂骂咧咧地走了。
盛恪估计他这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他能清净一阵。至于傅渊逸……
盛恪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部装着傅渊逸旧号码的手机,沉吟许久后,回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