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薛真谦虚的摆了摆手,“哪里哪里。”
赵长策与崔金宜忙完了事,一进门,便听到了少女明媚的笑声。
薛真的脸庞莹白小巧,微微一笑,便露出了洁白的虎牙。
赵长策悠悠道,“真真,近来你好事临门,喜不自胜啊。”
薛真扔牌的手一顿。
呵。
“赵大人,这是哪里话?”薛真冲他咬牙一笑,“你若是说的累了,不妨喝口茶歇一歇。”
赵长策却读懂了她的话外之音。
不会说话就别说。
自从玩了叶子戏,她和琥珀,一直被薛真压着,成了惨兮兮的输家。
少女却是一副欢快自得的神情。
赵长策饶有兴味的扫了一眼,“叶子戏?有趣。”
“小叔,三缺一,你也来吧。”昌平朝他挤眉弄眼。
赵长策聪慧绝伦,若是有了他的助力,说不定可以扭转局面。
“是呀,郎君,你也来吧。”少女笑里藏刀。
她保证,杀得他片甲不留丶哭爹喊娘。
赵长策欣然应允,三对一,薛真是庄家。几局下来,薛真都赢了。
“真真,看不出来,你还是有几分实力的。”
薛真得意,“赵郎君,我说了,你不要小瞧我。”
她可是很有天赋的。
薛真才不会收敛,她想笑就笑。
本就与赵长策合不来,现下,薛真更是毫不留情的笑出了声。
少女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银铃,婉转动听。
年轻男人面如榴花,攥紧了雪白的指尖。
昌平郡主和琥珀,暗暗的觑了赵长策。
赵郎君不会不认输吧?
崔金宜也担心的看了赵长策一眼。
谁知,下一局,薛真却输了,败在了赵长策手里。
“真真,只是这样玩,可没有意思。”赵长策放下了手中的叶子牌。
薛真以为,他是输了想反悔,便道,“哦?那按照郎君所言,如何玩才有意思?”
赵长策狭眸明亮,缓缓道,“玩这种游戏,有输有赢,需要赌注才行。”
薛真一怔,“那看郎君需要什麽筹码。”
赵长策轻笑,“你有什麽筹码?”
这话,是俨然将薛真当做了输家。
薛真面不改色,嗓音轻柔,“赵大人,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输了三局,我都没有问你要筹码,你又怎麽能反过来?”
倒反天罡。
崔金宜被她的话惊到,这少女,好生狂妄。
没有人,敢在赵长策面前如此放肆。
赵长策却不生气,似乎已经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年轻男人淡淡的笑了一声,“真真,你看来是胸有成竹。”
薛真笑着点了点头。呵,赵长策一个菜鸡,不足为惧。
她摸了摸下巴,双眸明亮,似乎在盘算什麽。
崔金宜见她这副狡黠算计的模样,心中莫名一寒。
为了保护赵长策,避免他输得倾家荡産。
崔金宜身为他的朋友,发扬了为数不多的正义感,“薛姑娘,大姚禁赌,你是知道的吧?”
大姚民风开放,但对陋习也是毫不容忍。
先皇在位时,有官员痴迷叶子戏,整日通宵达旦。
然而,这人又菜又爱玩,赌注越加越大,输了多半家财,最後,竟靠白粥青菜度日。
先皇得知大怒,赏了那人百杖,剃发流放蛮荒之地。